此的京營禁軍,再趕到鄆州,靠前處置突發情況。
同時,急令第二批西軍和尚未到位的各地抽調兵馬,火速前往鄆州集結。
賊人的主力雖然在北線,但南線還不能放鬆,第一批抽調西軍繼續趕往彭城。
真正的原因,還是這部西軍連續奔波,已經非常疲憊了,急需休整。
且其部人數太少,即便調到北線,也難當大用。
四日後,童宣撫制置使帶著倉促集結的四萬大軍,才趕到廣濟軍境內,
就收到了益都縣城被攻破,武松掩護崔直躬突圍至淄州,
賊軍一路追擊,再圍淄州治所淄川的訊息。
與此同時,徐澤部猛攻賊軍兵臨北海縣的“捷報”,也轉送到童貫手中。
形勢危急,童宣撫制置使只能催促疲憊不已的官軍加快步伐,繼續北上。
待大軍趕到鄆州,並再度分兵,挑選部分精銳趕赴濟南府時,
淄川每日仍是急報不斷,但還掌控在官軍手中。
童貫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些隱隱不安。
北海之戰中,青州好歹還有武松一部保全,比起淄州官軍的戰損小得多,
賊人能輕易攻下青州,沒道理拿不下淄州。
果然,兩日後,徐澤部急奏:
賊軍回師,擊敗了登州第二將進攻北海的人馬,正在壓迫昌邑。
其部出兵後,無日不戰,損傷慘重。
至今卻未看到朝廷增援的一兵一卒,反倒是賊軍的兵力越打越多。
徐澤在奏章中氣急敗壞地指責朝廷中有奸臣,坐視登州第二將流血,
揚言再看不到援軍,就回師登州休整,丟下這爛攤子不管了。
看到這顛倒黑白奏報副本,童貫鼻子都要氣歪,
卻也只能咬牙忍下,催促大軍繼續向濟南府進發。
進入歷城後,總算有好訊息傳來——賊軍久攻淄川不克,撤軍了。
青州第一將副將武松率部尾隨敵軍,
連戰皆捷,竟然一路收復益都縣。
賊人禍亂京東路以來,官軍所有的勝仗全是武松一人打下來的,
即便此人驍勇異常,也太巧了,就連童貫都覺得這個武松有古怪,
但到了這個時候,童貫卻沒心思去管武松的問題了。
賊人出兵的方向,以及撤兵的時機都非常蹊蹺,彷彿就是為了調動官軍一般。
童宣撫制置使預感自己似乎受了賊人的愚弄,官軍被賊軍牽著鼻子走了!
到底是繼續向東,與徐澤部夾擊賊軍,
還是趕緊回師,應對南線可能出現的進攻?
未待童貫作出判斷,徐澤再次上了急奏:
賊人大軍集結昌邑縣,登州第二將不敵,退入萊州境內固守待援!
這道從萊州輾轉進入東京,再傳到童宣撫制置使手中的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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