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邊有個排檔。”
拓實打了一下時生指著排檔的手。“小子!我找千鶴!你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啊。”
“那就閉嘴,好好跟著。我不是連名古屋都去過了嗎?”
“知道了。”
拓實快步前行,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剛才的對話與兩人到達名古屋車站時的態度正相反。
一踏入宗右衛門町,立刻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湊過來。
“東京來的?有好貨,不玩玩嗎?”
“兩千,兩千,只要兩千。隨便摸,隨你怎麼摸。”
低低的大阪腔很有感染力,拓實也稍稍有些動心,但轉念一想,現在可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他趕緊擺手拒絕。
離熱鬧的大街稍遠處有一幢樓,BOMBA就在其中。這樓已相當陳舊,牆上有幾條裂紋。BOMBA在三層。電梯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對男女。男的身穿紫色西裝,女的則一身紅衣,兩人身上都佩著金光閃閃的飾件。
“真前衛啊。”進電梯後,時生小聲說道。
電梯門快要合上時,一個瘦男人慌慌張張地擠了進來,對他們微微低了低頭,小聲道:“不好意思。”
到了三樓,只見狹窄的通道兩旁掛著一排酒吧的招牌,怎麼看也不像是高檔會所,但另一種擔憂開始變濃。
“這氣氛可不太妙啊。”
“要把錢藏在內褲裡嗎?”
拓實這句話的意思,連時生也懂了。
“藏了也沒用。”
前面第二家酒吧就是BOMBA。拓實深呼吸一下,開啟了店門。
一個直直的吧檯從門口伸到裡面,靠門口和盡頭處各坐著一個客人。吧檯裡面有兩個女人,一個留短髮,很瘦,另一個蓄長髮,紮成馬尾。短髮的那個有點年紀了,看樣子有三十五六歲,估計是媽媽桑。
兩個女人露出意外的神情,看著他們,短頭髮很快露出殷勤的笑容。“歡迎光臨,兩位嗎?”
“嗯。”拓實應了一聲。在差不多是吧檯中央的地方,他和時生坐了下來,要了啤酒。
“初次來這裡吧,是誰介紹的?”短頭髮臉上還堆著笑容,可眼睛裡分明潛伏著好奇和警惕的光芒。
“嗯,哦。”拓實含糊地點了點頭,用小毛巾擦了擦手,“這裡有叫竹子的嗎?”
“竹子?啊……”短頭髮朝馬尾看去。
“她呀,不幹了。”馬尾說道。
“咦?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前吧。”
“哦,對,半年前就不幹了。”短頭髮看著拓實說道,“說是家裡有事,突然就走了。真遺憾,你們特意來了,卻……”
真是出人意料。
聽千鶴說起竹子這個朋友,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那麼,竹子辭職一事連千鶴也不知道?
“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先纏下去再說吧。
“這個嘛,”短頭髮歪了一下腦袋,“她本來就是臨時的,來店裡的時間也不太長,現在已經聯絡不上了。”
“是嗎?”拓實嘆了口氣,抿了一口啤酒。見不到竹子,就失去了尋找千鶴的唯一線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身邊的時生倒在興致勃勃地環視四周。牆上貼了些戲劇和音樂會的廣告圖片,或許有這方面的客人吧。
拓實叼上一支艾古。短頭髮伸過手,飛快地為他點燃。
“那麼,最近有沒有像我們這樣來找竹子的人?估計是個年輕姑娘。”接著他又加了一句,“或許是和男人一起來的。”
“有嗎?”短頭髮又轉向馬尾。
“我不記得。”對方甩了甩頭髮。
“哦。”短頭髮轉向拓實,臉上的神情在說:就是這麼回事。拓實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這是你吧。”時生突然開口了。他指著牆上的圖片,像是女子搖滾組合,是一張放大的演出照。
“啊,是的。”馬尾答道。
拓實也仔細看了看圖片。右邊彈吉他的無疑是馬尾,但照片中的她頭髮沒紮起來,是披著的。
“哦,樂隊名也叫BOMBA啊,是從店名來的嗎?”
“嗯,當時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
“但有些怪,是什麼意思啊?”時生繼續問道。
“不是對你說過嗎?就是TOKYO BOMBERS的BOMBA唄。”稍稍有些焦躁的拓實插嘴道。“是吧?”他又問那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