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肅起,”不等經紀人開口說話,燭回牧就微啞著嗓子先出聲了。他手裡拿著兩份東西,等男人冷眼向他看過來,就抬起手遞過去,眉眼同樣冷淡,“既然已經簽了字,一人一份兒吧。拿著。”
陳肅起剛才只是有些泛紅的眼尾霎那間紅了個通透,他手緊握成拳,猛地奪過了那一份兒離婚協議,咬牙切齒道:“你別後悔!”
燭回牧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帶上帽子口罩轉身就走。
經紀人和助理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地傻了。小方趕緊跟上陳肅起的步伐,他也連忙跟上了燭回牧。
幾人一前一後出了酒店,無一人敢吭聲,一時間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因為燭回牧本來就遲到了,現在再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黑得差不多。
感覺要不是這些霓虹燈,這個夜晚定是伸手不見五指的。
燭回牧站在酒店門口稍遠的位置,抬手壓了壓帽簷,防止被人認出來。
街邊離幾人稍遠的一個角落不知何時多了個疑似攝像機的東西,無人注意到。
“梁涼。”燭回牧喊了一聲。經紀人立馬湊近,大氣也不敢出,“牧哥你說。”
燭回牧沉默片刻,說:“一會兒替我搬趟家。”
“啊……”
陳肅起本來站在他們的另一邊,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注意著這邊,還是聽見了他們兩個並不怎麼小聲的對話。
他走過來了,在燭回牧身旁站定,半晌憋出了一句,“你真狠。”
燭回牧不吭聲。
陳肅起就又顫著聲兒一字一句說:“小豬佩奇,算你狠!”
剛要給二人留出空間想去開車的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