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猜,談戀愛時天雷勾地火,結了婚後如膠似漆……
所以怎麼會走到離婚這一步呢?!
不多時,經紀人頂著更加一言難盡的表情,提出了一個疑問,“難道是……還是劇本兒?”
小方一直以來都跟陳肅起有得一拼的神態,也不知道何時爬上了一絲龜裂。
可是剛剛燭回牧掏出來的確實是明晃晃的離婚協議啊。
—
室廳裡。
“你把這破玩意兒收回去。”陳肅起還跪在地上,髮膠都頂不住他這麼狂狷的髮型,耷拉了好幾縷下來,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強硬。
燭回牧面無表情,甚至還帶上了一點難過。
最後,他只平靜道:“協議上我已經簽好名字了,你直接把你名字簽上就行了。很難嗎?”
“燭回牧!”陳肅起一臉震驚,且無助,他的音色再也不古井無波了,“我怎麼你了!你說清楚!!不然你以為你能從這裡出去?我能做死你。”
話音落地,燭回牧臉上的平靜表情終於跟著一點一點破裂,他顫抖著手指,指著陳肅起的鼻尖,“你還威脅我……”
“我沒有!”陳肅起矢口否認,否認完又說:“你再說一句離婚試試。”
燭回牧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退著離這個瘋子遠了一些,硬氣出聲,“我就是跟你過夠了。你快簽字。”
陳肅起目光沉沉地盯著燭回牧,而後又晦澀不明地盯著桌上的協議,白紙黑字的封面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異常顯眼。
室廳裡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又可怕的沉默。
而在門外的經紀人和助理由於不願意再捲入到兩位東家的戰爭中——主要是因為他們都下意識覺得是假的。因此現在就離室廳的門老遠。
經紀人額頭上已經沒汗了,表情輕鬆地跟小方聊天,“你說這次他們能演幾天?”
小方想了想,“個把月?”
能順其自然地懷疑到劇本上不是沒有根據的,經紀人從燭回牧剛進娛樂圈時就帶他了,而且只帶他一個人——這是陳肅起特別交代的。小方則是跟了陳肅起八年。
這麼多年,他們兩個不止一次受過兩人的荼毒。
人盡皆知赫赫有名的燭影帝和年少有成家財萬貫的陳總裁,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會時常得點兒什麼大病,天天演戲battle。
而且一個劇本兒必須要演完才會結束,絕沒有半途不演的規矩。
經紀人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是陳肅起給他打電話,語氣沉重地讓他處理掉燭回牧的孩子。
當時可把他給嚇得夠嗆,他也是年紀輕輕一大好青年,只知道陳總和燭回牧感情好,但沒想到他們能感情好到、陳肅起會容忍燭回牧可以和別人有孩子,而他那時候,還被要求處理了那個孩子!
直到他戰戰兢兢到了陳總的家,剛一開啟門,就見燭回牧滿臉通紅地按著陳肅起打,嘴裡還振振有詞,“我讓你處理孩子,讓你處理孩子!”
經紀人:“……”
燭回牧手裡拿著個半人大的皮卡丘還要繼續往陳肅起身上砸,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生生止住了動作。而後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玩偶,表情忽然換成了悲痛欲絕,緊緊地抱住了皮卡丘。
不多時就泫然欲泣,“再讓我最後抱一下。”他抱著玩偶怒視陳肅起,帶著哭腔放狠話,“我這一輩子都恨你!”
陳肅起從沙發上坐起來,淡定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呵”地冷笑了一聲。
經紀人:“……”
那天,經紀人懷裡抱著個通黃通黃的皮卡丘,既安穩又懷疑人生地把他埋了。
處理了這個阻礙兩位東家感情的私生子。
從那以後,經紀人跟小方都已經習慣了。
經紀人從過往的思緒裡回過神來,瞭然地和小方對視,就在外面專心等著了。
下一秒,只聽室廳那邊一聲巨大的“咣噹!”,經紀人還沒來得及嚇一跳,就見陳肅起滿身戾氣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頭髮被自己抓成了一團亂,眼眶通紅,領帶都歪了。
助理連忙走過去,小聲喊:“陳總?”
這樣子可實在不像是沒事兒演戲啊。
這時候,燭回牧也緊隨其後從後面走出來了。
他半垂著眉眼,身上的憂鬱氣質都像是要長在他周圍似的,可憐到不行。經紀人還沒放下去多久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