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慢慢,慢慢地垮下來,已經被酒精染紅了眼,慢慢地,蒙上一層水霧。
“要是都像學習一樣該多好,可以套用公式,有無數套練習試卷去鞏固,用多少心,就有多少回報,那麼實在,不用成天疑神疑鬼的擔心。”
“那種喝法是我喝的,”藍書抽過白墨手中的瓶子,放在她腳邊,“其實很多事情我們都有心無力,還以為今晚上就我一個心情抑鬱,原來你也是,家裡的事還沒有解決嗎?”
白墨搖頭,“解決不了了,我媽以為我還被矇在鼓裡。”
“你爸呢?”
“把他的電話拉黑了,不知道。”
白墨回家去的那趟是週末還和藍書請了假,他也多少知道小侄女家的變故,以為白墨還沒緩過勁兒來。
白墨深深吸了口氣,“不說我了,你呢?”
藍書拿捏著一根菸,在手上轉動,打火機點著了又把蓋給翻下來,點著了又翻蓋,與此往復,嗒嗒的聲音打破了靜謐。江水特有的鹹腥湊近鼻炎膜,藍書微微低頭點了根菸,緩緩地吐出菸圈,菸圈不一會兒就不成形了,散成了煙霧。
點點火光透過薄薄的煙霧,藍書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他望向江面虛空的一點,輕輕磕了磕菸灰,才緩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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