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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無法凝神施法,她本能地想往前,數不清地冰柱卻擋在面前,如環成了一個冰的囚牢,裡頭是束手就擒等待宰割的囚犯。

“師父!”秀行放聲大叫,但卻有一股力量從後而來,牽著她的身子,將她用力往後拽去,離清尊越來越遠。

15、人來歸,君心難測 。。。

風雪迷了眸子,遮了眼前。“師父!”秀行大叫一聲,卻身不由己地往後飛去,眼前極快化作茫然白色,漸漸卻又是一團漆黑,直道秀行身子一震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烏溜溜地貌眼,定定地就在眼前。

秀行“啊”地驚叫,身子坐不住,自欄杆上摔倒地上,走廊外頭是被太陽光曬得暖暖的地面,秀行摔得七葷八素,雙手攤開望著頭頂刺目的陽光以及碧藍晴空,心底卻想起灰暗的天色同凌亂飛舞的雪,耳畔似又能聽到風雪咆哮冰柱砸地之聲。

“怎麼回事?”秀行正喃喃一聲,腰間忽地一沉,低頭看,卻見是靈崆躍到自己身上,四隻軟軟肉墊頗為好玩地在她身上來回試探著踩了踩,才趴下來,道:“丫頭,看到了什麼?”

秀行艱難起身,握住靈崆頸子:“靈崆……那、剛才是師父的夢麼?”

靈崆的眼睛不復方才那般圓溜,反微微眯起來:“是,怎樣?”

秀行伸手摸摸額頭,姑且將其他疑問壓下:“為什麼……會是那樣?”

靈崆舔了舔前爪:“是何模樣?”

秀行皺眉,呆呆看向靈崆:“你不知?”

靈崆道:“丫頭,見過橋麼?”

秀行點頭:“自是見過。”

靈崆道:“吾便是橋,能夠搭通你去清尊夢境之橋,對他的夢境,吾雖有些感覺,但總不如你親眼見到真切。”

秀行吃驚道:“你果真不知……”稍微沉默,便將自己所見同靈崆講述了一遍。

靈崆聽罷,好似笑了笑,道:“吾只能感知一股極冷氣息……卻未想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秀行雙手抓頭:“什麼?我全不懂。”

靈崆望著她:“丫頭,秋水對你說過清尊的來歷能耐罷?”

秀行點頭。靈崆道:“那麼,你有未想過,清尊這種情形很是反常?”

秀行道:“是有些,我察覺他身上有妖氣,本來還以為是……”

靈崆舔著爪子道:“是啊……像是清尊這般,可是極危險的……若是他乖乖地成仙倒罷了,但若是一念成魔,那將來便要天翻地覆,你都能察覺到他身帶妖氣而生誅殺之心,你覺得,為何滿天神佛竟能容他如此存在?”

秀行心頭一震:“我、我不明白。”

靈崆仰頭望她:“因為他們不敢動手,也不能動手……”

秀行道:“何為不能動手?”

靈崆道:“對修道的生靈,只要他們並無犯下妄殺之孽或破了戒,只能以天劫方式對付……其他的方式誅殺,便是師出無名,若是其他妖物,偷偷下手或有可能,但他太過強大了些,何況對於九渺道宗還有大恩……”

秀行心頭震驚不已,卻又半信半疑,無奈問道:“那不敢動手又如何?”

靈崆嚷道:“蠢笨!自是怕戰不過,反惹禍上身……”說到這裡,貓眼一轉,卻又道,“但今日聽你說了這個夢境,吾又知道他們不動手的另一層用意。”

秀行急忙問道:“怎樣?”

靈崆的貓眼定定看著秀行,道:“因為只怕不須他們動手的……先前吾同你說過,夢境牽連的,是心之所思,連最細微不察的情感亦能顯現,可是清尊的夢……”他忽地停下,從秀行身上跳下,聲音裡帶了幾分滄桑沙啞,“秋水說他性子溫和,只是說好聽的,不好聽便是他性情冷漠,小丫頭,記住吾說的,沒什麼能毀了他……能毀了他的,只有他自己!”

靈崆說罷,極快地向著門口跑去,秀行從地上爬起來,叫道:“靈崆!”靈崆卻頭也不回地跑了無影無蹤。

此後又過兩日,清尊都未曾回來,在此期間,秀行將靈崆的話同所見的夢境反反覆覆想了數回,除了靜心修行之外,連睡夢裡都想著,以至於連所做的夢都換作清尊的。

那銳利的冰柱從天而降,像是欲將人搗碎或者徹底摧毀般,帶著一股邪惡的狠辣之意,驚得她在夢裡大叫出聲,醒來後手捂著胸口,冷汗淋淋。

“好不容易不做那種古怪的夢了,卻又換了他的……”大口大口喘著氣,秀行蹙了眉,只覺得口乾,漫不經心下地,赤著腳走到桌子邊兒上倒了杯水。

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