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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我那發出呼嚕聲的夥伴隨行。就因為我們全都很高興可以像豬一樣地猛吃(尤其是在艾默若餐館裡,那時候我還在想,諾頓可能會在吃著鮭魚吉士蛋糕時因興奮過度而昏倒)、去拜訪南北戰爭前的莊園、啜飲菊苣口味的咖啡,並參觀巫毒博物館……因此決定在來年春天再來體驗一次。這次去的是南卡羅來納州的查爾斯頓。

啟程之前,我和我們想住的那家小旅館員工,又進行了另一段長談。這個人比上次那個還要難纏。最後他讓步了,不過當我們出現時,旅館的人看起來還是非常擔心,同時也不太高興。在我們辦理入住手續時,他們還特地告誡我們一番,說諾頓一定要確實待在它的房間裡,不可以出來。這個嘛——我只能說我們全都很喜歡查爾斯頓——我們參加了花園和房屋的瀏覽行程、吃得很好、享受走在世界上真正迷人的城市之一的街道上……不過,真正的重頭戲顯然仍是發生在旅館裡的好事。當我們第一次在旅館吃早餐時,諾頓偷偷溜下樓,想和我們一起用餐。經理進來想把它趕出去,一看到它正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就摸了摸它,隨後並認定它非常適合當早餐的座上嘉賓。當晚,在我們外出吃晚餐之前,所有的旅行者——包括那隻貓——都齊聚在旅館大廳裡喝飲料。到了該出發去餐廳的時候,我準備將諾頓帶回樓上的房間(它很累了,而且那家餐廳不喜歡享受讓貓在室內用餐的樂趣)。就在我踏上第一階樓梯之前,櫃檯的人阻止了我,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假如我想把貓留在樓下,他會很樂意幫我照顧它一會兒。那個“一會兒”後來變成了整個晚上。當我們吃完晚餐回來,只看到諾頓坐在櫃檯上,不但被櫃檯的人輕撫著,還外加其他幾個旅館員工和房客。櫃檯的人解釋說,因為諾頓真的很乖,要是真把它關在樓上就太不近人情了,於是旅館職員便同意它留下來,直到我們回來為止。我們在那裡的第三天和最後一天,諾頓根本沒和我們一起觀光。它整天都待在櫃檯,迎接新到的客人並陪伴旅館職員們。我猜想在我們打包北上回家時,不捨落淚的人應該很多吧!

4。更多的旅行(2)

後來幾年,我們這群人裡出現了幾個新成員,也有幾個舊成員離開——有的人退出,有的人因結婚而脫離,有的人純粹是生活中的儀式已經多得沒有剩餘的空閒——這同樣一群人的足跡遍及舊金山以及那帕酒鄉、賓夕法尼亞州的布蘭迪萬河區、馬里蘭州東岸、薩瓦納、喬治亞州和西礁島。諾頓幾乎都和我們在一起,不僅為旅程增添更多樂趣,也將這份愉悅和一路上所認識的人分享,並讓更多人認識它。

其中一個對人和貓來說,都算是最棒的週末之一,就發生在賓夕法尼亞州,布蘭迪萬河區一個叫做甜水農莊的美妙賓館裡。

珍妮絲和我決定開車過去,因為那家民宿距離紐約只要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車程。同車的一共有五個:我、珍妮絲、我媽和貝兒阿姨(她們倆都為了我的生日而去了新奧爾良,並從此變成這類旅行中特別受歡迎的常客),還有諾頓。

貝兒當時八十歲,是個有趣又特別的人:聰明、風趣、言詞犀利、極度慷慨、非常非常強悍,而且坦率得嚇死人(有一次我們在談論我媽的一個熟人,我想盡量說得委婉些,所以就說她人還不錯。貝兒回答:“是啊,假如你覺得愚蠢、懶惰和醜陋都還不錯的話。”我瞪著她,有點嚇呆了,雖然她形容得一點兒也沒錯。然後她接著說:“我都這麼老了,沒必要再拐彎抹角了。”)她煙抽得很兇,而她那深沉、沙啞的老煙槍嗓音,聽起來就像喉嚨裡塞滿了小石子似的。因為她從來記不得任何人的名字,於是索性用一聲粗啞的“你好!親愛的”跟每個人打招呼。我想我把她形容得有點像是戴了假髮的喜劇演員威廉?德馬爾斯特;現在再仔細想想,其實這形容也不會和現實差太遠。第一年在新奧爾良,我們在艾默若餐館用週六晚餐時,大家輪流在一條餐巾上簽名並寫些巧妙的生日祝詞。貝兒寫道:“很高興到此一遊。以我這把年紀來說,到哪兒都很高興。”這句話馬上變成了那次和所有這類旅行的口號;我們甚至還為來年的旅行準備了由貝兒的照片和這句話合印成的小徽章。

新奧爾良的週末結束後,我媽回到洛杉磯的家;住在紐約的貝兒和她一起回去,繼續她的假期。我在她們回家後兩或三天打電話回去報告說,我那些朋友們全都覺得——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南方才認識貝兒的——能和她們倆一起旅行真是太棒了。他們最訝異的是,貝兒竟然能和我們一樣晚睡、走很長的路、做同樣的活動,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我們喝多少她都照喝不誤(貝兒每日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