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伸伸手。對官府衙門,那可是向來低頭哈腰,百依百順,所以您說的這個人,不敢等您說個要字,草民理應雙手奉上,不過草民要斗膽請教一聲,您可是為李凌風刺殺朝廷命官而追殺他?”
黑衣蒙面人仗著幾分官威唬人,而顯然地盧近義也不是省油的燈,話他擺得很明白,我這種人什麼都見過,別來這一套唬人,好來可以好往,來歹的他不吃這一套。
黑衣蒙面人又何嘗不明白,他兩眼射出兩道寒芒,直逼盧近義。而盧近義居然跟他來個對望,滿面堆笑,連眼都不眨一下。
黑衣蒙面人目中寒芒倏然故去,一笑說道:“山東地面黑道的總瓢把子,果然是名不虛傳,我領教了!’”
盧近義一抱拳,笑吟吟地道:“您誇獎,也請您照顧。”
黑衣蒙面人道:“你不要客氣,能交上你這種朋友,往後也給我自己找很多方便,交朋友要肝膽相照,開誠佈公,所以我不瞞你,譚逸軒不是李凌風殺的,是我殺的,譚逸軒的女兒也不是李凌風擄去的,是我擄去的。”
大姑娘心頭狂跳,差點沒叫出聲來。
盧近義又何嘗不大感意外,他一怔說道:“怎麼說,是您……”
那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道:“譚逸軒食朝廷俸祿,為官不忠,暗中謀叛多年,大內早就要除去他,奈何他在山東一省極得民望,使得大內有所顧忌,一時不便下手,最近有個機會本可以假手李凌風刺殺他,誰知李凌風陽奉陰違,不但在半路上放了他的女兒,而且跑來濟南夜入府衙想告警,我洞悉他的陰謀料準了他,他放了譚逸軒的女兒,我搖走了譚逸軒的女兒,然後又搶先一步趕到濟南誅殺了譚選軒,把贓栽到了他身上,讓他三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麼一來,萬一我殺不了他,江湖上也容不了他,遲早他總是死路一條,不過現在這一著用不上了,已經再度找到了他,他帶著很重的傷,毫無抗拒之力,只要你把他交出來,他馬上就一命歸陰,現在你該聽明白,譚逸軒這個官對你應該是眼中釘背上刺,大內除了他,你應該額手稱慶,李凌風這個人跟譚逸軒等於是一條路上的,你也絕沒理由窩藏他,所以,不希望……”
盧近義靜聽至此,哈哈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不鉛,您說的對,李凌風要是這麼個人的話,草民我確實沒有理由再護著他,理應馬上把他交給您就地正法,只是,侍衛爺,草民我若是把李凌風交給您,應該也算助官拿賊,薄有微功,您是不是可以……”
失笑住口不言。
黑衣蒙面人一點頭道:“可以,不過依我看,以你的家財賞你些黃白之物你未必看在眼裡,不如這樣,我往上報,在血滴於外圍密線營裡給你個名義,這麼一來你往後幹什麼都方便,包你一輩子受用不盡,你看怎麼樣?”
盧近義大喜,當即抱拳躬身道:“固所願也,未敢求耳,侍衛爺您的思典,草民我永誌不忘,話說在這兒,草民我往後做一回生意,孝敬您兩成,您請這兒等等,草民這就招呼下人帶人來。”
大姑娘心顫、身顫,不敢再聽下去了,忍著悲痛忍著急,悄悄地挪身退後,折回了聽鳳軒。
她帶著一陣風進了聽風軒,可是她怔住了,炕床上空空的,哪還有李凌風的人影。
顯然,李凌風一個虛弱的身子,帶著剛好一點兒的傷走了,是她趕走的。
大姑娘不只心驚,而且愧疚。
李凌風一個虛弱的身子帶著剛好一點的傷跟不白之冤走了,這當兒,府衙的捕決也好,濟南地面的白道俠義也好,自然是搜捕正急,而且一旦她爹發現李凌風已走,定然也會傳下令符追殺,李凌風儘管武功高絕,刀法精博,可是他這時候無力跟人廝殺搏鬥,要萬一傷在濟南地面白道俠義之手,或者是落進了府衙捕快手裡,再不幸被她爹這幫黑道中人追上,這份內疚叫她這一輩子……
大姑娘美目湧淚,銀牙緊咬,轉身掠出聽風軒竄上了屋面,嬌軀一閃,便已不見。
大姑娘剛走,盧近義帶著總管黃百達趕到,進門雙雙一怔,盧近義急道:“人呢,燕秋那丫頭呢?”
黃百達道:“您別急,也許是姑娘把他搬到別處去了。”
一陣疾風掠到,聽鳳軒裡多了一個人,是那黑衣蒙面人,只聽他道:“盧近義,現在人呢?”
盧近義忙道:“剛才還在這兒,也許是讓我女兒把他搬到別處去了。”
黑衣蒙面人兩眼寒芒暴閃,道:“盧近義,你的女兒剛從軍面出去了,而且走得相當匆忙。”
盧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