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會再負刀請罪。”
黑衣蒙面人忙道:“好吧,既是這樣我馬上帶著本教的人離去就是。”
李凌風立即停步抱拳,道:“謝謝閣下。”
那黑衣蒙面人沒再說話,轉身掠去,徐振北一招手道:“放他走。”
那名漢子應聲跟了去,徐振北深深看了李凌風一眼道:“我對你又多認識了一層。”
李凌風道:“好說……”
徐振北話鋒忽轉,道:“七殺教,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組織?”
李凌風道:“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我不願意把他們牽連在內,徐老不必多問,還是辦咱們的事吧。”
徐振北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進招吧。”
李凌風道:“徐老小心。”
右腕振處,一朵大刀花捲了過去。
徐振北雙眉一聳,道:“好刀法。”
一劍揮出,劍尖帶著寒芒點向李凌風的刀刃,李凌風有心跟他先較較臂力腕勁,不閃不躲,直迎過去。
當地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射,徐振北的長劍微微一頓,但不偏不斜。
李凌風的刀卻往上蕩起數寸,一條右臂也為之一震,他心裡不由得一驚,徐振北年事雖高,臂力腕勁卻比他強了半籌,不愧一代劍術大家,的確是他生平僅遇勁敵。
他這裡心念轉動,徐振北已趁他掌中刀上蕩之際微上半步,一把長劍靈蛇般遞到,疾點他胸前要穴。
李凌風吸氣飄退,徐振北跨步跟上,李凌風揮刀攻了過去。
一場龍爭虎鬥展開了,刀風劍氣四下激盪,兩名黑衣漢子禁受不住,連忙退出了兩丈以外。
李凌風人稱神刀。
徐振北是一代劍術大家。
這一場搏鬥等於是當今兩位頂尖人物的較量,高低強弱將會在這小村子裡分判出來。
徐振北的一支劍快、狠、準,但不失態,無論是攻是守都恰到好處,不帶一絲火氣,一旦搶得攻勢,他招式連綿,排山倒海,驚濤駭浪,渾如一體,一氣呵成,一旦退居守勢,封架得無懈可擊,滴水難進。
李凌風有傲骨沒傲氣,他不自負,但他得承認他這把刀自出道以來是無往不利,從沒遇見過真正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是越打越心驚,徐振北的守勢,讓他無從下手,那把劍把他的刀封得死死的,簡直沒有一點可尋的縫隙,他的刀往哪兒搗,那把劍就搶先一步先到了那兒,徐振北的攻勢,快起來像迅雷奔電,狂風驟雨,威猛已極,慢起來卻又有一片逼人的劍氣重逾千斤,他這把刀幾乎封不住、架不了:更難得的是,徐振北永遠那麼穩,永遠那麼氣定神閒,這要不是浸淫劍術日久,有幾十年的精純造詣是辦不到的。
他這裡是越打越心驚,孰不知徐振北那裡也跟他一樣,徐振北人也不傲,但成名多年,一劍縱橫,敗過不少高手,再加上身居要職,權重勢大,難免有點不把這個年輕後輩放在眼裡。
可是如今他這種想法沒有了,幾十年來他從沒有碰見過這麼一位好手,刀法簡直是爐火純青,無懈可擊,想當初他在這種年紀的時候沒有這種成就,假以時日讓李凌風到了他這個年紀,只怕他難在李凌風刀下走完十招。
他知道。李凌風這把刀不作第二人想,天下無處不可去,尤其他的刀法正宗,攻也好,守也好,無不光明磊落。氣度恢宏,簡直就是一代大家,何只神刀,應稱刀神。
高手過招,迅捷如電,就這片刻工夫,百招已照過去,李凌風額上已見了汗,徐振北身上也微有溼意。
兩個人的手上都同時慢下來,兩個人都是一等—的好手,而且都是內外雙修,不過百招才過,何至於這般沒有耐力,孰不知正因為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棋逢敵手、將遇良才,誰也不敢輕忽,誰都全力以赴,這種打法最耗真力,兩個人眼前已鬥百招,若把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換個旁人,兩個人所耗的真力足夠拼三百招的。
又是十招過去,兩個人手上越來越慢了,儘管刀風劍氣已減弱了不少,但卻一招重逾一招!
突然,徐振北大喝一聲,振腕刷、刷、刷一連三劍。
李凌風知道勝負的關鍵在此,猛提一口氣也一連攻出三刀,頭兩招未判高下,第三招李凌風慢了一絲絲。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剎那,徐振北一把劍帶著一溜寒芒遞到了李凌風的左肩,眼看李凌風就要傷在劍下,孰料劍鋒忽地一偏,疾快地從李凌風肩上掠過落了空。
也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