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凌風的刀也遞到了徐振北的左肩,要是徐振北一劍擊中,李凌風這一刀到不了他的左肩,奈何他沒有中的而噗地一聲,李凌風的刀鋒擦衣掃過,徐振北的左肩頭衣衫破了個口子,只差一發沒有傷著肌膚!
李凌風為之微微一怔,徐振北收刀而退,道:“我話已出口,不能失信於你。”
轉身騰掠而去,那兩個黑衣漢子忙跟了去,一前二後三個人,很快地消失在夜色裡。
李凌風沒動,也沒說話,掌中刀緩緩垂了下去,身後一陣風,潘剛到了身邊,揚著拇指激動地道:“好刀,好刀,不愧神刀,這老兒我以往雖沒見過,但對他的一手劍術我已是仰名已久,足當之天下第一劍而無愧,沒想到今天卻敗在兄弟你這把刀下。”
李凌風微一搖頭道:“潘兄錯了,落敗的是我,他存心讓我,也是存心放我一馬。”
潘剛一怔道:“兄弟,咱們之間你可別客氣。”
李嶺風道:“我不是客氣,最後一招他能傷我,卻臨時降劍走偏讓我傷了他,或許夜色太濃,潘兄沒看見,但我自己心裡明白。”
潘剛直了眼道:“這麼說這老兒是個可交的人物。”
李凌風道:“何止可交,簡直令李凌風深深折服。”
潘剛轉眼望向徐振北逝去處道:“可惜他走得太快,要不然…嗯…不要緊,以後還有機會。”轉眼過來遲疑了一下道:“兄弟,你可別太難受。”
“難受?”李凌風搖頭道:“我不難受,一點也不,我口服心服,只有敬佩。”
潘剛沉默了一下道:“能讓兄弟你口服心服的人,當世,之中恐怕也只有他了,不管怎麼說,我算是飽了眼福,就是現在伸腿瞪眼嚥了氣也值得,行了,兄弟,咱們進去吧。”
李凌風耿耿地轉過身,默默地跟在潘剛身後進了屋。
眼前一亮,官娟娟點上了燈,道:“我都聽見了,剛才我還在跟郭大嫂罵這個老頭兒不通人情世故呢,看來我是罵錯人了。”
李凌風把刀放在小桌上,沒說話。
只聽官娟娟又道:“我還不知道你跟七殺教有關係呢。”
李凌風不能不說話了,他道:“姑娘錯了,我跟七殺教沒關係。”
官娟娟道:“你還瞞,你要是跟他們沒關係,他們怎麼會冒這個險來幫你呢?”
這個誤會大了,七殺教雖不是個為非作歹的壞組織,李凌風卻不願別人有這個誤會,接著說道:“告訴諸位也不要緊,我跟七殺教的一些人有過一面之緣。”
他把巧遇七殺教的經過概略地說一遍。
官娟娟聽完便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這個七殺教教主還挺夠朋友的,說到這兒我又要跟你羅唆了,我讓你廣交英雄豪傑、熱血志士,你不愛聽,這不是現成的一幫人,現成的一股力量麼?”
李凌風沒說話,轉身拍活了胡三的穴道,胡三跳起來便瞪了眼,但他突然一怔,道:“咦,你怎麼……徐老頭兒他們人呢?”
李凌風道:“走了。”
接著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道。
聽完了這番敘述,胡三不瞪眼了,道:“那是好,徐老頭兒這麼大年紀總算沒白活,往後他這個朋友我要好好交交。”
潘剛一旁道:“幫我引見引見,這種朋友我也要交。”
胡三道:“放心,少不了你的。”望著李凌風哼哼一笑道:“我說,兄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這幸虧徐老頭兒是個血性老漢,要不然你叫我……哼,就是你落在了他手裡,我也要上直隸先找你算算帳去。”
李凌風笑笑坐了下來,沒說話。
官娟娟可真夠熱心的,她將七殺教的事兒告訴胡三,胡三一聽就猛拍了巴掌,他比官娟娟還熱心,比官娟娟還性子急,恨不得李凌風現在就成為七殺教教主。
他說他的,李凌風只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
胡三急了,伸手抓住了他道:“兄弟,我這費了半天勁,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凌風道:“胡兄,你要我說什麼?”
胡三道:“好嘛,我要你說什麼,你究竟有什麼打算,這兒又沒外人,難道……”
李凌風整了整臉色道:“好吧,胡兄,我告訴你,讓我多交血性朋友可以,我也喜歡多交朋友,可是幹這個,我打算一個人來,不願意多拉一個伴兒。”
胡三呆了一呆道:“這是為什麼?”
李凌風道:“很簡單,胡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有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