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滑了過來。
另兩名使刀的,這當兒大驚之餘也動了,右邊一名掄刀撲向李凌風,左邊一名刀劈那根鏈子槍,一個攻敵,一個救人,配合得不能說不夠好。
奈何他們碰上的是李凌風,李凌風一抖腕,鏈子槍的槍尖脫手飛出,右邊那個一刀落了空,刀尖砍進了土裡,鏈子槍的槍尖正打在左邊那名的單刀上,當地一聲脆響,那把單刀竟然一斷為二,上半截飛起老高,當地一聲掉在了幾尺外,那壯漢手裡只剩了半截,給他顆天膽他也不敢再撲了,收勢就要後退!
另一個一看情形不對,也要跑。
趙振翊陡揚手沉喝道:“站住。”
那兩個還真聽話,一個也不敢動了。
趙振翊冷然道:“你們四個是哪條線上的?”
握著半截刀的那壯漢軒了軒眉:“朋友,我們四個認栽了,你何必再……”
趙振翊道:“回我問話。”
那握半截刀的壯漢深深地看了趙振翊一眼,一笑點頭道:“好吧,我四個是關洛道兒上的……”
趙振翊道:“關洛道上人稱關洛四虎的,可是你們四個?”
那壯漢一點頭道:“不錯。”
趙振翊冷笑一聲道:“我久仰關洛四虎是關洛道的一霸,燒殺劫掠,無所不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要是讓你們這麼回去,那是我的罪過。”
地上躺的那個忽—抬腿,他腿上鍊子槍飛起,疾點趙振翊下陰。
趙振翊冷哼—聲道:“鼠輩找死。”
垂劍撥開了疾點而來的鏈子槍,跨前—步,抬腳踹下,這一腳踹的是那壯漢的左膝蓋。
那壯漢慘叫一聲抱著左腿滿地亂滾。另兩名驚得一連退了三步,握半截刀那個厲聲道:“朋友,你也報個萬兒。”
趙振翊道:“你再看看這個。”
揚手一枚金錢鏢,正打在捏半截刀的壯漢右肩之上。
那壯漢悶哼—聲,右手垂了半截刀,左手捂住了右肩傷處,血從指頭縫裡流了出來,他臉都白了,眼也瞪得老大,叫道:“原來是十二金錢,好吧,我四個記下了。”
他忍疼彎腰,伸左手扶起地上那個斷了腿的。
另—個使刀的也要去扶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
趙振翊又開了口,冷然道:“慢著,你也給我帶點兒彩回去,你手裡有傢伙,自己動手吧。”
那壯漢勃然色變,道:“姓趙的,四個你已毀了三個,你何苦逼人太……”
趙振翊冰冷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那壯漢嗔目厲喝道:“姓趙的,本爺跟你拼了。”
掄刀撲了上來。
趙振翊又一揚手,一枚金錢鏢也打在他右肩之上,右肩血流如注,他的刀倏然垂下,人也收勢停住,兩眼發直瞪著趙振翊,半晌才道:“姓趙的,我四個兩對兒成了殘廢,可是這口氣沒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彎腰伸左手,扶起了那昏迷不醒的,又道:“要怕以後債主上門,乾脆把我四個都制倒在這兒。”
李凌風一笑說道:“不用激,往後來討債的時候把我也算上,請吧。”
側身後退,讓開了出門路。
趙振翊當即也側身讓了開去。
那壯漢轉望李凌風,道:“少不了你的,你也報了萬兒。”
李凌風道:“李凌風,聽清楚了麼?”
那壯漢臉色大變,一句話沒說,扶著同伴往外行去,四個人,一個扶著一個,成兩對兒地出了酒館兒走了。
李凌風跟趙振翊沒看他們四個一眼,轉身也出了酒館兒。
夥計在門外,臉上、衣裳上都是血跡,不住地躬身哈腰直謝。
趙振翊停步說了一句,道:“告訴你們那位女掌櫃一聲,這條路上絕不了江湖人,能換個人最好還是換個人吧!”
夥計躬身哈腿,不住地應是!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又回到了茶館兒裡,剛才有人擠在門口看熱鬧,這當兒全讓開回到了座位上,可沒一個敢看他倆的。
小茶館兒的掌櫃、夥計,對他倆客氣得不得了,滿臉賠笑,直躬身哈腰,兩個人跟沒事人兒似的,喝他們倆的茶,聊他們倆的。
茶館兒的茶客走一撥來一撥,來一撥走一撥。
只有李凌風跟趙振翊坐在那張桌子沒動,日頭隨著茶客的走漸漸西移。
晚半晌到了,飯時到了。
十里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