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任何動靜。
李凌風皺了眉,道:“要說咱們走的路遠,這兒離唐家鎮只不過十里,只要他們有人追出來,往返三趟也夠了,要說他們不知道咱們的去向,那似乎更不對,可是如今眼看天就要黑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振翊道:“也許他們舍咱們倆不顧。”
李凌風道:“可能麼?”
趙振翊道:“不無可能,他們之中不會沒一兩個機靈人兒,七殺教的人已經進入了唐家鎮,雲裡飛、鐵布衫也露了面,那一兩個機靈人兒也許想到派一部分人手跟咱們出來,就削弱了他們的實力,不如不管咱們倆,先全力對付唐家鎮裡的,總比兩頭都落空好,只要對付了唐家鎮裡的,也是—樁大收穫,然後再對付咱們倆不也就容易了麼?”
李凌風臉色變了一變道:“恐怕是這樣,趙兄,以我看咱們得趕回去。”
趙振翊點了點頭道:“看來是得這樣!”
李凌風把茶錢往桌上一丟,站了起來,忽覺得一暈,忙伸手扶住了桌子。
趙振翊發現了,一怔跟著站起,要說話,李凌風忙遞過眼色,含笑說道:“咱們走吧,趕得快一點兒,回唐家鎮吃晚飯去。”
趙振翊何許人,一點就透,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笑著伸隻手搭上了李凌風的肩膀,道:“對,這兒沒什麼好吃的,走吧。”
驀地,他臉上的笑容也一凝,可是旋即又展開了,摟著李凌風往外行去。
出了門,到了坐騎旁,趙振翊低低道:“瞧瞧鞍帶!”
鞍帶勒在馬肚子上,要是讓誰做過手腳,半路上一斷,人非摔下馬不可。
兩個人藉著彎腰吐唾沫,都掃了鞍帶一眼,還好,鞍帶沒人動過,兩個人翻身上馬,縱騎緩馳,上了來路。
趙振翊道:“我也有點頭暈,恐怕是咱們到對街酒館兒那一會兒,茶裡讓人做了手腳,茶館兒的人都擠在門口看熱鬧,那時候下手太容易了。”
李凌風道:“我也這麼想,咱們只注意明處,沒想到他們跟咱們來了暗的,說起來咱們也太大意了些。”
趙振翊道:“江湖上跑了這麼些年了,沒想到竟著了他們的道兒,恨死我了,兔崽子們最好別現在攔咱們。”
李凌風道:“趙兄,要能動手,剛才我就不急著離開十里鋪了,只要咱們能坐在馬上不倒,他們就絕不敢露面攔咱們。”
趙振翊道:“我懂李兄的意思,不能讓他們瞧出毛病了,要不然咱們倆就凶多吉少,只是像這樣咱們能支援多久?”
李凌風道:“盡力,能多久算多久,好在離唐家鎮沒多遠,等到了唐家鎮,讓七殺教的人看見,到那時候再倒下就不要緊了。”
趙振翊咬牙道:“你想他們在茶裡下的是什麼藥?”
李凌風道:“蒙汗,大內特製的,跟江湖上一般常用的蒙汗藥不一樣,只一小撮能讓人睡上三天三夜。”
趙振翊道:“有什麼東西能解麼?”
李凌風道:“只有他們的解藥,要不就得等藥力自己消失。”
趙振翊一口牙咬得格格響,道:“咱們倆怎麼能在這節骨眼兒睡上個三天三夜。”
李凌風道:“話是不錯,可是藥已經下了肚,咱們鬥不過它的,只好由它擺佈了。”
趙振翊道:“李兄,解普通的蒙汗可以用涼水潑臉。”
李凌風道:“那是解普通的蒙汗,先父在血滴子裡呆過,我知道這種蒙汗藥的厲害。”
趙振翊的身子忽然微微一晃。
很輕微,人在馬上,幾乎看不出來。
可是李凌風看出來了,忙道:“趙兄,怎麼樣?”
趙振翊道:“不要緊,我支援得住,你呢?”
李凌風道:“我還好。”
趙振翊道:“能不能快馬趕一陣?”
李凌風忙道:“不行,趕得越厲害,藥力發散得越快。”
趙振翊冷笑一聲道:“好兔崽子,我還當他們舍了咱倆了呢,原來跟咱們來了個陰的,可是怎麼瞧不見他們的影兒。”
李凌風道:“兩邊這麼多樹林、青紗帳,何愁沒個藏身之處,只等讓他們瞧出毛病,他們馬上就會露面,那時再看不遲。”
趙振翊咬牙道:“我恨不得衝過去劈他們幾個。”
李凌風道:“那麼一來,藥力發散得更快,咱們或許能砍倒他們幾個,可是咱們倆非落進他們手裡不可了。”
說話間趙振翊頭上忽然見了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