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風道:“那麼咱們趕—陣怎麼樣?”
趙振翊一點頭道:“行。”
兩個人抖韁踏馬,如飛馳去。
————
第十章 臨危救難
十里鋪比唐家鎮小多了,人不算少,可是比起唐家鎮來也靜得多冷清得多。
十里鋪地方小,沒有客棧,唐家鎮到處是大客棧,十里鋪用不著客棧,只有兩三家酒館兒跟茶館兒。
兩個人進了十里鋪,在一家小茶館兒門前停下。
趙振翊道:“咱們就在這兒歇歇吧,一邊喝著茶,一邊等他們。”
李凌風笑笑道:“倒是挺愜意的。”
下馬進了茶館兒,找了副靠裡臨街的座頭坐下。
兩個人經驗都夠,這樣不怕堵,—有情況可以從窗戶翻出去。
兩個人叫了一壺龍井,十里鎮小地方,名雖龍井,倒出來的茶可不是那個味兒,好在兩人意不在茶,只能有得喝就行,在這地方坐,有水喝也好打發時間。
一杯茶才剛喝了一口,對街一家酒館兒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女子尖叫,隨著就是幾聲爺們兒的狂笑,可是一轉看,狂笑聲變成了冷喝,道:“孃的,你瞎了狗眼麼,敢管爺們兒的閒事。”
這一聲冷喝之後,一個夥計打扮的漢子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一下子趴在門外,摔得滿臉是血。
又是幾聲狂笑傳了出來,道:“不給你些厲害瞧瞧,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大爺摸她一把是看得起她,大爺還要摸,看誰敢吭一聲!”
滿臉血的夥計硬是一時沒爬起來。
李凌風、趙振翊兩人互望—眼,不約而同地站起來往外行去。
到了對街,李凌風伸手扶起那夥計,趙振翊一步到了酒館兒門口。
小酒館兒,沒幾張座頭,四個江湖人打扮的壯漢,三個坐在一張杯盤狼藉的桌上,瞪眼咧嘴,滿臉笑意,六隻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櫃檯。
櫃檯裡,一個頗富姿色的少婦,看那身粗布衣褲,看打扮,是這酒館兒的女掌櫃,她縮在櫃檯裡,臉都白了,兩手護著胸,兩眼滿是驚恐神色。
櫃檯口,一個滿臉通紅,兩眼都是血絲的壯漢,一步步地往裡逼,抬著兩隻手,十指箕張,嘴角是淫邪的笑意,趙振翊一聲沉喝出了口:“站住!”
那壯漢停步轉眼,一咧嘴,道:“喲,又是個管閒事的,今兒個是怎麼了?盡碰上些管閒事的,喂,朋友,我是為她好,年輕輕的就沒了男人,誰憐誰憂,這個小寡婦我最清楚,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兒,一但動了情兒能把人吞下去,不然你瞧瞧。”
話落,他又要往前逼。
趙振翊冷然道:“我叫你站住。”
“喲!這是怎麼了。”一頓,那壯漢道:“你非管這檔子閒事不可,好吧。”
忽地垂手抓住了櫃檯上一把切菜刀。
趙振翊揚了揚手,亮星—閃,那壯漢手背上多了一枚金錢鏢,進肉一半兒還多。
那壯漢大叫一聲縮回了手。
另三個霍地站了起來。
李凌風一步跨到了趙振翊身邊。
櫃檯裡的壯漢突然又一聲大叫,躍身從櫃檯裡翻了出來,左手順勢抓起櫃檯上的菜刀,撲過來向著趙振翊兜頭就砍,趙振翊冷哼一聲要出劍。
李凌風比他快一步,帶鞘的刀揮了出去,正敲在壯漢的左腕上,壯漢一鬆手,菜刀掉了地,李凌風一掄帶鞘的刀,打在壯漢的右肩頭,壯漢夠壯,可是他不是鐵打銅鑄的,大叫一聲,倒了下去,他想用左手去捂右肩,奈何左手抬不起來了。
另三個卻亮了傢伙,兩個使刀,一個使鏈子槍,使鏈子槍的那個先出了手,—根鏈子槍抖得筆直,槍尖像蛇信,帶著一陣疾風點向李凌風的咽喉,李凌風一偏頭,抬左手抓住了那根鏈子槍,使鏈子槍的壯漢一驚沉哼,右手往回猛地—撤,他想把李凌風扯過去,或者拉裂李凌風的虎口。
但是李凌風的馬步比他穩得多,腳下一動沒動,而且那根鏈子槍就像插進了生鐵裡,沒扯動分毫,倒是使鏈子槍的壯漢自己沒站穩,身子往前一傾,腳下踉蹌,往前衝了幾步,他很機靈,馬上鬆了鏈子槍。
剛一照面,鏈子槍就到了人家手裡,還打什麼?使鏈子槍的壯漢穩住身子,往後便退。
李凌風沒容得他退,左手一抖,鏈子槍靈蛇也似的纏住了壯漢的左小腿,李凌風沉腕—扯,噗通一聲,那壯漢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四腳朝天,李凌風又是一扯,那壯漢屁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