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了,但最後還是沒機會開口,他走掉了。
陶樂善伸手摸自己的頭髮,同樣是五根指頭來來回回,但不對,她又試了幾次,怪異的感覺還是沒有改變。
她學不來火燎原撫摸她的方式,力道不對,感受不對。
少了一樣的感覺。
那種有點寵的感覺……
陶謹慎不敢去有小女兒鎮守的賭場裡賭,那麼他換一家總行吧?
就像身上的錢不夠去吃西堤牛排,改吃滷肉飯一樣可以填飽肚子,他上不了豪華賭場當大爺,憑著多年賭鬼經歷也有管道找到小賭場解解賭癮。
位於山區密閉小屋,一張桌子,六、七個人圍在一塊吆喝,天花板一盞黃燈,屋子裡煙味瀰漫,臭味刺鼻,每個人都像塊煙燻臘肉被燻烤著,讓煙味爬滿泛著微微黃漬的白汗衫,呼吸著汙濁的尼古丁,嘴裡粗聲吆喝著髒話,賭嬴的人咧開混著檳榔紅汁的牙狂笑,賭輸的人用國罵狂操別人家的祖宗八代。
陶謹慎手氣不錯,贏多輸少,賭金從五千元變成兩萬一千元,他相信幸運之神今天是站在他這邊。
“贏的人別想先落跑呀!”同桌賭鬼不甘心賭輸,向陶謹慎撂話。
“嘿嘿,我還沒贏夠哩。”想趕他走,他也不會走。今天嬴的話,就買一整隻烤得焦香油嫩的甘蔗雞回去給家人加菜。
賭局再開,賭輸賭贏的比例越來越接近,剛才贏的一萬六又從口袋裡掏了出去,再兩局,連原先的五千塊也沒了。
陶謹慎抹抹額上的汗,小屋裡不對流的烏煙瘴氣讓人喪失思考本能,缺少新鮮的空氣,在場所有人只憑著賭鬼本性在下注,所以陶謹慎並沒有注意到賭局之間的怪異氛圍及其他賭客之間的眼神交流,然後他開始慘輸,向朋友借來的五千塊也在下一局敗光,他又借下一萬塊,只用了三局歸零,他再借,再輸,再借,再輸……
接過借據,他沒看仔細上頭填的金額,簽名,只想著等一下他就可以翻本贏回來,再去買甘蔗雞。對,他會贏的,一定會……
陶樂善接獲一通電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