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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過什麼事情,你都得告訴我,不然,這酒我就不喝了。”

王老四媳婦快步走出裡間打圓場。看來,她一直在注意聽著兩個男人的談話。

那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探出腦袋看。

王老四媳婦說:“李庸,朱環以前結過一次婚,丈夫去世了,這你是知道的呀。她再沒有什麼事了。”

欲蓋彌彰。

李庸聯想起朱環那神秘的戒指,越來越感到有問題。王老四兩口子都不對他說,看來,這不是一般的問題。

李庸端起酒杯,說:“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來,喝酒。”

兩個人又幹了一杯。

李庸對王老四媳婦說:“嫂子,我們哥倆說不準喝到什麼時候,你和孩子過來一起吃吧。”

王老四媳婦說:“沒事兒,你們喝,我們都吃過了。”

王老四說:“你和孩子睡吧。”

王老四媳婦說:“好,那你們慢慢喝,我和孩子先睡了。廚房裡還有菜,吃完你們自己添。”

說完,她走回裡間,把那個孩子拉進去,關上了門。

還有一瓶酒沒開啟。

“喝酒喝興致。老四,我跟你高興,今天咱倆把這兩瓶酒喝完。”這話本應該由主人說。既然客人都沒有喝盡興,主人就不好敗興。

“李庸,把這瓶喝完沒問題,只是……你現在心情不好,少喝點。”

“那怎麼行!”

“這樣,你喝一杯我喝兩杯。”

“你可不要喝醉了。”

“和你喝酒我也高興。”

就這樣,兩個人推杯換盞繼續喝酒。

王老四沒有那麼大的酒量,很快他的舌頭就大了。

李庸是故意讓他喝醉的,他要從王老四的嘴裡掏出實情。

“李庸,你瞧不起我,你太外道,你不對。我我我早對你說,用車你就說話,可是你你你從來不說話。我們是不是朋友?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你必須說!”

“老四,你有點醉了。”

“我沒醉。現在,我還還還可以開車送你去瀕縣,你信不信?”李庸剛要說話,王老四一揮手打斷了他:“你就說信不信?”

“你都坐不穩了。”

王老四真的坐不穩了,他的身子開始搖搖晃晃。

“我怎麼坐不穩了?你說!我怎麼……”

他一邊說一邊“撲通”一聲倒在了炕上。

“我坐著是開不了了……那我就躺躺躺著開。”他說著,做出握方向盤的姿勢:“我躺著也能把你送到瀕瀕瀕縣去,你信不信?”

“我信。不過,我不去瀕縣。”

“不行!”王老四不答應了:“一定要把你送到瀕縣去……”

“我去瀕縣幹什麼?”

“我不管你去幹什麼,反正我我我要送你去。”

“好好。”李庸說著,俯下身,貼近王老四的臉:“那你告訴我,朱環以前到底怎麼了,我就讓你送我去瀕縣。”

王老四打了一個嗝,愣愣地看李庸,終於說:“你不想去就算了……”

李庸還想說什麼,王老四媳婦已經穿著睡衣從裡間走出來。

“他喝多了?”

李庸說:“多了點。讓他睡吧。”

話音未落,王老四已經發出了重重的鼾聲。

陰陽先生

從王老四家回來,李庸喝了一肚子涼開水。

家裡少了一個人,卻像劇場裡成千上百的觀眾都走了,顯得極其空落。

他走進臥室,又看見了那個洞。

地下是一個墳墓?

地下躺著一個人?

他(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她)是老年人?青年人?小孩子?

他(她)死了多少年了?

他(她)是怎麼死的?

這個死人跟朱環有什麼關係?

李庸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他出了門,想到蔣柒家去。

蔣柒一個人在家。

李庸死了老婆,也是孤身一人。

他本不應該這麼晚敲響蔣柒的門,可是現在他實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來到蔣柒家大門口,看見大門鎖著。

他不知道她是在孃家,還是在髮廊,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接下來,他就像夜遊神一樣在衚衕裡轉悠起來。

他實在沒有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