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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個世紀後的今天,耄耋之年的周先生憶及此事仍感慨不已。大概由於錢先生過於執、過於實,而引起一些人誤解他“矯情”。他曾說過:“人謂我狂,不識我之實狷。”他指控某出版社,那實在是錢先生沒有辦法的辦法,出口氣而已。耿介絕俗那才是錢先生的本質。

自《錢鍾書傳》出版,引起錢先生不快後,我無顏也不敢再給先生寫信了。但報端一切有關錢、楊先生的文章,我仍一字不漏地愛讀。總想找個由頭“走近他”,似乎此生不做一次錢著的責編枉做了編輯似的。一日讀先生《寫在人生邊上》,忽想到楊絳的《幹校六記》諸篇文字,感到他們是一對飽風霜歷滄桑的患難夫妻。他們的金婚紀念在即,突發奇想,如能把他倆寫的有關家庭、親情、人生的散文結一合集作為金婚紀念冊,該多有意義!因為他們的人生際遇,正是那一代知識分子命運的典型代表。

於是,我又把這一想法寫信告訴錢、楊先生,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援。這回二老聯名寫信來,楊先生執筆,信雲錢先生去年動一大手術,楊先生亦積勞成疾得了冠心病,都是老病之人,不宜勞神,也不可動火。又說他們的散文集已約定出版社,勸我取消這項選題。因我在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