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
這時,碧笙笑嘻嘻地從外頭進了來,“小姐,桔梗姐姐給四小姐送東西時,順路彎了過來,她請小姐放心,那事沒成。”
沈棠的嘴角微微翹起,錦繡園離這裡可遠著,桔梗這路也順的太大了些,“曉得了。”
那事是必然不成的,雖然早已料到,但真正塵埃落定之時,她心中方才舒了口氣。
麝香急急地跑了進來,“小姐,白總管帶著景陽宮的一位小公公求見。”
景陽宮?沈棠眸光微閃,“請他進來吧。”
果然是三皇子身邊的小內侍,他恭謹地行了禮,遞上了燙金的請柬,“三皇子殿下讓奴才給沈大小姐帶個話,殿下說,您那日的吩咐都已經做到,青鳳樓之約還請您切勿忘記。到時,三皇子殿下會親自來侯府接幾位小姐。”
沈棠笑容恬靜,“不知道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小內侍受寵若驚,忙道,“不敢當,三皇子殿下喚奴才小林子。”
沈棠的嘴角翹得更彎了,“還要煩請小林子公公替小女傳個話,就說,萬事俱備,只欠青鳳。”
小林子細細地咀嚼了兩遍,認真地點了點頭,“奴才知道了。”便告了辭退下。
沈棠望著几案上靜靜躺著的請柬,神情微窒,七夕之節,青鳳之樓,又該風起雲湧了吧?!
第八十一章 心驚
七月初七,轉瞬即至。
碧笙從衣櫥中挑了件鵝黃色的夏衫,對著沈棠比了一比,滿意地道,“老夫人賜下的天絲果然又軟又薄,這件鵝黃點翠刻暗花的夏衫真是漂亮。小姐,就穿這個吧?”
這件衣裳既清雅又華美,還是出挑的鵝黃色,沈棠有心想要拒絕,但一想到今日與三皇子的約定,便點了點頭,“嗯。”
剛用過飯,沈榕到了。
他的眉間略有些哀怨,一臉委屈地對沈棠說,“姐姐,好端端的,你給我指了兩個尾巴,我出去辦事的時候,怎麼都甩不脫。”
沈棠輕捏了下他的臉,笑道,“咱們乾的那些事,你以為祖父不知曉?以後不必刻意甩開玄黃兩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多了兩個人暗中保護,你行事就更多了幾分安全。”
沈榕想了想,點了點頭,“嗯。”
他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張印著燙金大字的請束,“姐姐,今日七夕,不止三皇子在青鳳樓設下了宴席,太子殿下也在那包了層樓。”
沈棠沉吟片刻,“你可知太子都請了些井麼人?”
沈榕凝眉,“我是聽夏止說的。太子請了定國公世子,威北侯家的兩位公子,泰安侯世子以及素日他來往比較多的朝中權貴子弟。夏止也在其列。”
沈棠的眼卻眯得更深了一些,什麼時候起夏承恩與太子變得那麼親密了,連夏止這無品無爵的,都可以列席太子設的宴席,也可以算作權貴子弟。
她問道,“你可去過夏家了?”
沈榕搖了搖頭,“不曾。但我卻碰見過夏承恩。他瘦高黝黑,樣子精明,看上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夏止常在話中流露出夏承恩對他的看重,神情頗有些自得。”
夏承恩年輕時在一次行動中受過傷,聽說傷及了命根子,一直沒有子嗣,只好將夏止這唯一的侄兒養在身邊,夏止既然是他身邊唯一的繼承人,那他對夏止的看重自然不必說。
沈棠想了想,便又問道,“那日碧笙看到的人,可有眉目了?”
沈榕一臉頹喪,垂頭喪氣地道,“那張臉明明讓人印象深刻地緊,但我去翻遍了也找尋不著。如今只知道那人出沒於宮牆幾次,但到底是誰,在哪個營房編列,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
沈棠心中忽得想到一個可能,她遲疑地道,“也許……我們看到的那張臉,並不是他的臉。須知,舅父曾經提起過,這世上有一件物事,叫做人皮面具。”
她看到沈榕既是驚訝又是懊悔的神情。不由一嘆,“如今一想,那人怎可能頂著一張自己的臉就明晃晃地出現在淮南,何況那還是一張見了一眼便讓人難以忘記的面孔。但他為何又頂著那張臉出現在後宮,這便讓人有些不解了。”
沈榕想了想,“會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姐弟不會放棄舅父之事,因此便放了那張臉出來迷惑我們的視線,打亂我們的步伐?”
沈棠沉吟,“不無可能。”
她從懷中摸出那塊玉斗令來,“祖父賜了我這令牌,以後我便可隨意出入侯府,你便不用再孤軍奮戰了。”
沈榕臉上現出驚喜的神色,“果真?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