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甚是看不慣小四這副又哭又笑的惺惺作態樣,即便她心裡明明知道小四在這件事中絕不清白。
因為小四所料的並不差,皇上若是知曉了此事,又會是一樁麻煩,他如今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好不容易自己這一方已經想好了打擊 他的法子和手段,絕對不能再讓他以這樣的理由搶佔先機。
更何況,恪王新婚不久,就出現了後院傾軋的事件,豈不是在說恪王無能,自己的後院妻妾都管不好,又如何能擔當江山社稷的重任,管 理好大周朝這樣的殃淡大國?
想著,沈棠不由嘆了口氣,她低低地開口,那語氣深沉冷淡,又似乎帶著一絲警告,“你放心,不會有你所擔心的事情出現。但,你既然 知曉孟王妃有了身孕,卻不懂得避嫌,這樣的錯,以後切記不要再犯了。如今大事未定,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只要一日勝局未定,那麼這些 籌謀都不算是成功了。”
她搖了搖頭,語氣越發冷了下來,“孟王妃也好,劉側妃也罷,她們喜歡怎麼折騰就讓她們折騰去,你只要謹記,做一個不讓恪王煩心的 女人,就足夠了。至於子嗣,你年紀還小,將來有的是時間,實在不必此時操心。”
沈紫妤聞言面色一訕,但同時卻也舒了口氣,她破涕為笑,隨意抹了抹眼淚,對著沈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的教導,我記住子。 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時,吉兒匆匆地推門入內,面帶焦慮地說道,“側妃娘娘,孟王妃她昏厥在了恪王殿下的懷中!”
第一百四十章 魂逝
孟王妃的屋內,恪王臉色陰沉,他沉沉地對著孟王妃貼身的丫鬟怒喝道,“你們這是怎麼伺候王妃的,她懷了身孕你們不知道,她滑胎小產你們也不知道!來人,將她們幾個都給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這幾個貼身丫鬟,都是孟王妃自西昌帶來的,是準備將來替她固寵所特意挑選的陪嫁,個個都生得風流婀娜,看起來弱不禁風,這樣地嬌弱,莫說重打二十大板,便是輕輕地扇幾下,便能迎風而倒了。
聽了恪王這話,這幾個丫鬟不由都跪了下來,有的嚶嚶哭泣,有的不斷磕頭求饒,本來便顯得擁擠的內室此刻更添了幾分吵鬧,讓人心中的鬱悶更加濃厚了。
“且慢!”沈棠將孟王妃的手輕輕地塞進被子,然後低聲阻止道,“恪王殿下
的心情,棠兒甚能理解,這幾個丫鬟照看不力,自然是該罰。但您瞧瞧她們幾個的身板,二十大板下去,怕都沒有命在了。這幾個都是王妃從西昌帶來的陪嫁,若是一個個地都這樣沒了,西昌孟家的人生出想法也就罷了,但王妃手頭沒有得用的人,又是這樣的關口,可要她如何是好?”
恪王的神色略有些鬆動,過了良久,他終於擺了擺手,示意執刑的人退下,然後長長地嘆了一聲說道,“這是我第一個子嗣,還是正妃所出。若是將來……那身份非比尋常,但這胎方才結上,卻好端端地沒了,真是讓人心中鬱結啊!”
沈棠徐徐地立了起來,走到恪王跟前,低聲說道,“我聽王妃的侍女說,娘娘的月的葵水雖然晚了七日,但因她從前的就不太準,時常也有晚到的情況,因此不管是那幾個丫鬟還是王妃娘娘自己,都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許是娘娘的年紀到底還略嫌幼小些,因此得這胎容易,但是要保住卻有些難,等以後自然會好的。殿下還請節哀順變,就當是和這個孩子無緣吧,您和幾位娘娘都還年輕著,以後會開枝散葉,子嗣綿長的。”
恪王的臉色微變。他輕抿著嘴唇然後嘆道,“確實也只能這樣想了,這孩子與我有緣無份,至於將來,希望能承你吉言吧。”
他略吩咐了幾句,便引著沈棠送她出府,蜿蜒的小徑上,他低聲說道,“表妹,王妃滑胎這事,我想將它遮掩過去,如若不然,讓母妃知曉了,恐讓她平添傷懷。”
恪王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意,自然也存了對皇上的那層顧慮,但他既然不曾挑明,沈棠便只當不知道。
她輕輕點了點頭,“若是能這樣,自然是最好了,免得別人以為殿下還未成就大業,後院之中就已經開始你死我活地爭鬥了,讓人聽了,觀感甚是不好。”
恪王的後院統共也才三個女人,他成婚也不過只有兩月,但卻已經出現亂七八糟,孟王妃莽撞,劉側妃深沉,小四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齊家都無法做到,恪王又如何治國平天下?
沈棠略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就容棠兒說一句僭越的話吧,若是恪王殿下想成大業,那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