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不已吧?”
沈棠笑著說道,“這主意不錯。我敢打賭五皇子必然是委屈萬分,而皇上也一定會以五皇子年幼為由竭力推脫,若此時四皇子能挺身而出,為君父分憂,那麼百姓的心便自然會再一次傾斜了。”
她二人對視而笑,異口同聲地說道,“時間緊迫,事不宜遲,那我們便分頭行動吧。”
到了晚間,沈榕來了。
他激動地說道,“姐姐,今日朝中可發生了大事一件,您可曾聽說了?皇上原來欽點了早就卸甲歸田的龐大將軍作監軍,帶著我們這些徵西的兵士明日一早在城西點將行路。但誰料到,朝中忽然有大臣提出來,龐大將軍年事已高,又有心疾,怕是難當大任,這樣的老將去作監軍,怕不僅不能鼓舞西疆軍計程車氣,反而拖了後腿。”
沈棠笑著問道,“後來呢?”
沈格興致勃勃地說道,“後來,又有人提出若是皇子能夠代天出巡,定然能夠激勵兵士,皇上聞言甚是竊喜,當即提出要讓恪王出去歷練一下,賜封他為徵西大將軍,前往西疆大營作監軍一職。恪王倒是痛快,當場神情激昂地便要受了封領了命,但朝臣卻認為,皇貴妃娘娘病體纏綿,時日無多,連太醫都已經宣佈無藥可救,只能拖一日算一日了。若是恪王此時出征,那便是大不孝,有違禮法。”
他語氣微頓,接著說道,“皇上氣憤非常,又尋不到反駁之理來,而以禮部和御史臺為首的這幫大臣們卻堅持得很,認為恪王和四皇子,皆不適合此時出征。這時,景陽王出面打子圓場,景陽王勸慰皇上說,太子是儲君,是絕不能離開京城半步的,皇貴妃娘娘病體孱弱,若是此時讓恪王和四皇子代天出征,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皇上不是還有五皇子嘛!”
沈棠嘴角彎了起來,“皇上可是同意了?”
沈格撇了撇嘴道,“皇上他沒料到眾人將矛頭指向了五皇子,當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他對景陽王說,皇叔啊,這西疆戰事非同小可,怎麼能派一個孩子出去丟人現眼?景陽王卻說,聽說五皇子長得甚是威武,將來也是獨當一面的王爺,是時候該好好歷練歷練了。”
皇上無法,只得將幾位皇子都叫到了身前,問他們誰願意替君父分憂?”
他接著說道,“五皇子未語淚先流,說自己願意替君父分憂,只怕自己年紀幼小,誤了西疆的戰事,對不起黎民百姓,對不起大周江山社稷,言行舉止甚推諉。這時,四皇子挺身而出,主動提出願意去西疆監軍,保家衛國,至於皇貴妃娘娘那,就請恪王多多盡孝了。皇上當即同意了四皇子的請旨,封他為徵西大將軍,明日領著新募的兵士出發。”
沈棠心中想著,今日朝堂上的那一幕大戲一定精彩紛呈,跌宕起伏至極,可惜自己沒有機會親見到,但皇上和五皇子的表現已然說明了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皇上的身體不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斷氣,若是此時五皇子離開京城去了西疆,那他之前所作的謀劃難道要白白地便宜了太子或者恪王嗎?五皇子是死都不會離開京城的。
她忽然笑著問道,“你說得這般真切,彷彿是你親在場聽到了的一般。怎麼,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沈榕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這事情的始末,青禹哥哥告訴了我大半,另件那些卻是方才和譽哥在青鳳樓用飯時,聽旁邊那幾桌的人說的。現在朝中的訊息傳得可真快,這才過了多久,五皇子拒不出徵,四皇子愛惜幼弟,疼惜父君主動要求代天征戰的訊息,便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沈棠十分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她微蹙眉頭,猶疑地問道,“譽哥?”
沈榕“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瑞王世子。”
沈棠目光微微閃動,柔聲問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這會卻親暱地喚人家譽哥?”
沈榕的臉上小小地糾結了一下,他略有些尷尬地說道,“他曾經寧願自傷也要救我一命,我怎麼會不喜歡他呢。當時看他不順眼,主要是怕他將你拐到北疆去……後來,他主動來找我,說瑞王已經與沈氏結盟,所求便是將來恪王登基後掇藩。他是個不錯的男人,看得出來對姐姐是真心的,姐姐對他也並非全然無意。若是將來不用去北疆,連這點顧慮都消失了的話,那他倒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歸宿。”
他抬起頭來,注視著沈棠,柔聲說道,“我明日就要出發了,戰死疆場也是說不定的事,但姐姐卻是我心中最大的牽掛,若是……我希望未來的姐夫能夠好好地照顧你,這樣我才能安心。”
沈棠不知不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