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氣不錯。那篇報道對公司的確是個好訊息,看來格林伯格也同意這一點。
在AIG 工作的那段時間裡,我經常會乘坐AIG 的灣流四型噴射客機之一,整架飛機的內部都是由格林伯格本人親自設計的,而且他總是威脅說自己要去學開飛機。但在我看來,漢克並不懂得如何使用飛機上的許多裝置。有媒體報道說,這架飛機裡有一間專門供漢克和妻子( 當他的妻子跟他一起旅行的時候),還有他們愛犬使用的主臥室。為了避免打擾漢克,如果其他人在半夜想要使用衛生間,就不得不去飛行員的衛生間。可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漢克會直接告訴我,“不用擔心打擾我,直接去用就好了。”
大多數AIG 執行官們都會盡量避免跟格林伯格一起飛行,主要是因為他們希望在旅行的時候能夠有一個比較放鬆的心情,而跟漢克一起旅行卻意味著會接到更多的工作,有時甚至會受到一頓訓斥。記得有一次,我去歐洲出差,碰巧當時漢克的飛機也在那裡。其他跟漢克一起飛去東歐的執行官們都各自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我去見了漢克,他問我是否要回美國。當時正是週末,我說我從來沒去過布拉格,所以很想去一趟那裡。
“我不想一個人飛回去。你跟我一起走吧。”他說。他並沒有批評我想去布拉格玩一趟,也沒有責怪我要浪費公司的錢搭乘返程航班——我想,他可能只是覺得我可以不照原定計劃,他一起回去罷了。我還記得有一次跟他一起從歐洲飛回紐約時的情形。如果說跟格林伯格一起旅行往往會帶來更多工作的話,那麼那次旅行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基本上,在整個飛躍大西洋的過程中,我一直在不停地做記錄,等到飛機最終在泰特博羅(Teterboro) 著陸的時候,我的本子上已經記滿了新的工作。然後我用了幾個星期的時間才最終完成這些任務。漢克這個人的思維方式非常奇怪,當他看不到你的時候,他並不會想出這麼多工作,而且可能也沒有時間去想出那麼多工。可只要跟你在一起待上一會兒,他就會不停地告訴你,“羅恩,為什麼不看看這個問題呢?你想過……嗎?我想我們可以這樣,你覺得呢?給……打個電話。”只有當說完這一切之後,漢克才看起來有些放鬆了。他總是在不停地跟飛行員交談,總是在比較飛行計劃、路線等等。還有一次,我們一起去華盛頓做一趟短途旅行。飛機即將著陸的時候,當時正是夜間,華盛頓的各種紀念碑燈火通明,漂亮極了。漢克說道,“在這個地方,只有一個工作我願意做。”我根本不需要問,“什麼工作?”肯定不是中情局的副局長,因為我知道他以前曾經拒絕過這份工作。
跟漢克·格林伯格一起共事的日子(6)
在華盛頓,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之一就是可以跟湯米·克卡蘭一起工作。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克卡蘭的情景。克卡蘭、揚曼,還有羅威三個人的辦公室幾乎佔據了華盛頓市中心的一整個街區。可當我前去拜訪克卡蘭的時候,他的大多數辦公室已經是空空如也了,他也已經度過了自己的黃金期。
第一次拜訪他時,他吩咐接待員讓我在接待室足足等了半小時,然後把我帶進了一件掛滿了跟華盛頓所有重要人物的合影的巨大辦公室。大約45 分鐘之後,克卡蘭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說:“跟我來,小夥子,”然後他帶我走進了另外一件同樣掛滿了照片的巨大辦公室。大約10 分鐘後,他又告訴我:“稍等,我要離開一分鐘。”最後,又過了大約20 分鐘之後,他帶我走進了一個跟前兩個辦公室類似的辦公室。“好了,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他問。還沒等我開口,他的秘書就探進頭來,說有個電話。克卡蘭拿起了電話,開始跟一位他稱為“副總統先生”的人聊了起來。幾分鐘過後,秘書又探頭進來,“另外一條線。”他又接通了另外一條線,把話筒放到自己的左耳上。然後他把兩個話筒捂到自己的胸口上,悄聲地告訴我,“是邁克·曼斯菲爾德,參議員多數黨領袖。”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人物時的經歷。我當時還只是個來自紐約的毛頭小夥子。不妨設想一下克卡蘭當時留給了我怎樣的印象。毫無疑問,非常震撼。最近我發現有一位AIG 的同事跟克卡蘭交談的時間比我還要長,他說他永遠不會低估這位“柯克蘭先生”,而且他相信電話另一端真的是副總統和參議員多數黨領袖。
克卡蘭曾經參加過主業會(Opus Dei ,一家天主家的世俗組織,最近因為《達芬奇密碼》而名聲大噪。——譯者注)。我記得他不止一次地告訴我,不要付錢給我,直接捐給主業會就可以了。克卡蘭非常不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