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砸在半舊的牛仔褲上。那個冬天,我和當時的男朋友走出醫院的時候,他說“我們以後一定要擺脫貧窮,哪怕讓我用10年的壽命去換。”後來我們一直沉默著,再後來,我們結婚了,他去了北京,為了給我們的未來尋找安全感。
我的朋友帶著黑箍回來了,還有哭腫的眼睛。他一直在用憂鬱的笑容感激借他錢的人們。我們緊緊握了一下手,我說“哥們,用錢說話!”我想這是我惟一能說也最想說的話,他點了點頭。
你看你看月亮的臉
我以最習慣的姿勢坐在電腦前,扭頭,窗外看不見月亮。上網,信箱裡新郵件為0,QQ上的頭像一片暗淡,在聊天室裡剛和“呆聊”、“逃走的小魚”說上幾句就莫名其妙地掉線。我把《水木年華》隨手塞進光碟機中,幾下清脆的吉它聲虛頭巴腦地跳了出來,有些憂傷。我被網友拉到他的電影主題聊天室,於是整個夜晚我就在假想的光影中恍惚。
不知道已經過去的一年對於中國電影來說,是不是個急景殘年,我知道的名字很多,比如侯孝賢的《薔薇的名字》、朱文的《海鮮》、王超的《安陽嬰兒》、王小帥的《十七歲的單車》、賈樟柯的《站臺》等等,但我只能在自己的小屋裡按遙控器,或者滿懷激|情地一邊給朋友打電話,告訴他“這張盤盜得太糟糕了!”我不明白為什麼在電影節上獲獎的影片卻只能以盜版的姿態存在。《新龍門客棧》裡林青霞幽怨的眼神成了絕唱,我們像等待不曾來過的戈多一樣,等待著一去不回的夢想。
更多藝術的實驗的無法分類的電影挾裹在DV熱潮中蜂擁而至,而我依舊覺得有些悲哀。
在聊天室裡,有人把《鬼子來了》的臺詞刷在螢幕上,迅速滾動而過的字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