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衣人影比了個“趕快走”的手勢,匆匆趕來,官九如更不多說,轉身急行,但見那白衣人堪堪跟上,手起一刀,官九如反應絕快,卻在猝不及防之下仍吃了虧——他貼地暴旋,避開後頸的一刀,但沒能讓過背脊上的一記,血光閃處,被劃開一條尺多長的血口子!
“尚皓你敢——”
官九如驚怒如狂的怪吼著,一對三尺長,鴨蛋粗細的鐵桿反揚,鐵桿上的兩面鋼絲三角旋閃閃生輝,起勢宛如風動雲湧!
白衣人身形飄移,嘻嘻賊笑:“可惜可惜,老官!這一下子竟叫你躲過了要害!”
猛的一窒,官九如瞪視著對方,棘慄又憤怒的吼叫:“你是誰?尚皓,尚皓在哪裡?”
那人——胡起祿,他的胸前也仍然微微閃亮著磷光,將刀拄地,他閒閒的道:“尚皓麼?你剛才沒見他躺下去?姿勢相當從容呢,我只沒叫他喊出聲來,因為我從背心插進去的那一傢伙又深又準,而且,我使的是一種名叫‘透心鑽’的犀利玩意,裡裝來做暗殺之用。”
官九如面頰的肌肉痙孿著,鼻孔急速翁動,他覺得口腔幹苦,心臟收縮,吶吶的問道:“但……你不是關孤,你!你是什麼人?”
胡起祿笑吟吟的道:“我不是關孤,我只是關孤的朋友,就如同你們也是禹偉行的朋友一樣。”
官九如眼珠亂轉,神色惶驚:“關孤呢?關孤如今人在何處?”
回答官九如的,是空氣的波顫而成白色霧氳分裂的幻象,是那鋒利晶瑩的劍刃,是“如來指”!
官九如倉促躍避,雙旗卷飛,風聲呼嘯裡,劍刃透入,把他一隻左耳挑落!
痛苦摻著憤怒,絕望融於驚悸,使官九如也橫了心,他厲叱著,雙旗翻揮,三角形的鋼絲旗光芒流燦獵獵展舞,綿密強猛的攻向關孤!
關孤不再鏖戰,他恨透了這些助紂為虐的幫兇爪牙,他一出手就是他“黑煞九劍”中最為狠絕的第九式“如來指”,而跟著一招接一招,也仍是持續不斷的“如來指”!
旗影在縱橫旋飛,官九如也在跳閃奔躲,但“如來指”卻似上天的懲罰,靈魂的枷鎖如影隨形,每一招“如來指”,都在他身上留下一個詛咒後的創傷。
第四次“如來指”,劍刃透進了官九如的心臟,他全身驀然一挺,發出一聲嘆息似的呻吟,往後仰倒,劍鋒滑出他的身體,依舊秋水一泓,點血不染!
拄刀觀戰的胡起祿哈哈大笑,一伸拇指:“關老大,真是行!”
關孤的神色有些疲乏,電有些蕭索,他低沉的道:“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完美,老狐狸!”
微微一怔,胡起祿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忙問:“怎麼說?什麼地方出了漏子?”
關孤悲痛的道:“江權戰死了。”
胡起祿猛的一哆嗦,隨即咬牙切齒的道:“是誰幹的?我們要替江老弟報仇……”搖搖頭,關孤道:“不必了,殺害江權的江修道和馬海全俱已就戮,但我不能辭那維護不周之咎……”胡起祿心裡難受,卻趕緊安慰著關孤:“關老人!刀槍無眼,福禍由天,在這種摸黑死半的混戰衛,更就說不上誰能來護著誰了,你例若自責?倒是得打點精神來對付那場壓軸的好戲!”
關孤沉默十晌,方才落寞的道:“對方衝進洞來的角色,差不多全被我們殲殺了,‘白衣教’白教主‘雙旗’官九加以下,五名‘大金頂’尚皓、江修道、洪氏貴、楊烈、馬海全等無一倖存,‘綠影幫’的幫主‘黑灶’馮孝二也未能逃出我的劍下,他們的硬把子裡,只活出一個‘兩面人’竇啟元去……”胡起祿沉吟著道:“關老大!我們是繼續伏在洞裡誘殺對方的殘餘呢?還是另找地方做了斷?”
關孤寂然一笑道:“這裡風水不錯,我們就等他們進來了斷吧。”
胡起祿謹慎的道:“不過,關老大,只靠我們兩個人,是否力量上稍嫌單薄了些?”
關孤表情肅穆的道:“我們已別無可求,老狐狸!可做幫手的夏摩伽、李發、江爾寧等人,全都帶創未愈,行動不便,我們何忍再累使他們履險犯難?李二瘸子為了我們已是廣受牽連,犧牲慘重,就更不能拖他下水了,好歹,我兩人便撐到底吧。”
形色壯烈的笑了起來,胡起祿道:“好!就是這話,即便不幸墊了背,關老大,黃泉道上偕你行亦是生色不少!”
渡心指……第八十章永結同心
第八十章永結同心
關孤太息道:“對你而言,我倒未曾料及競有如許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