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和腳,坐得規規矩矩地說。
“還以為你只在下午學習呢。”現在是10時30分。他在我辦公桌前大步走來走去。
“噯,布魯索。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下週三就要考試。我真是緊張極啦。”
“那你去醫院看書嘛,還可以抓個把案子來。我已經3天沒有看到一樁新案子啦!”
“既要念書,同時又要釣魚,這可真難辦。”
“戴克不是辦到了?”
“是呀,戴克是個永恆的學者嘛。”
“剛接到列奧·F.德拉蒙德一個電話。你對此人還有印象嗎?”
“沒有。應該有嗎?”
“他是延利·布里特事務所的一位高階合夥人。頂呱呱的法庭辯護律師,對各種各樣商業訴訟,無一不精無一不能。打敗的官司極少。真正的好律師。大事務所。”
“我對特倫特與布倫特還是有所瞭解的。”
“那好。你對他們馬上就會了解得更多啦。他們是大利公司的代理。德拉蒙德是首席法律顧問。”
我猜想,在孟菲斯代表保險公司的律師事務所,至少也有100家,而保險公司則有1000家。為什麼我最恨的那家大利保險公司,恰恰會選中我在生活中每天都詛咒的特倫特與布倫特事務所做代理呢?
奇怪的是,我相當平靜地接受了這一事實。我實際上並不驚訝。
我突然意識到,布魯索為什麼要大步走來走去,為什麼講話如此之快了。他在擔心。由於我的緣故,他向一家保險公司提出了一件要求賠償1000萬美元的訴訟,而代表這家保險公司的律師,已經向他發出威脅。這真有趣。我從來沒有想到,布魯索會怕什麼人。
“他說什麼?”
“問聲好,打個招呼而已。他說這個案子已經提交哈維·黑爾。哈維是個窮兇極惡的傢伙,30年以前在耶魯念法學院他們倆住同一個寢室。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可以順便告訴你,這傢伙過去還是個超一流的保險辯護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