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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是的,大人。兩個月。”

“兩個月裡都要出庭辯護?”

“出庭辯護,取證,提出申請,上訴辯論,等等,等等。我非常樂意把日程表請你過目。”

“此刻,德拉蒙德先生,我還真想不出有比看你的日程表更糟的事呢。”基普勒說。

“我們將這麼辦,德拉蒙德先生,請你仔細聽著,我可是要以命令的形式寫成文字的。我提醒你,先生,本案是以‘快軌運作’方式進行的。而在本庭,這意味著不準拖延。對這6人的取證將於星期一早晨在克利夫蘭準時開始。”德拉蒙德縮回到座位上,開始在拍紙簿上塗塗抹抹。“如果你不能到場,我深表遺憾。但據我所知,你在本案中有4名助手:摩爾豪斯,普倫克,希爾和格羅。而且我也許還可補充一句,他們全都比貝勒先生更有經驗。貝勒先生,我想,是今年夏天才拿到律師執照的。我看你們決不會只派一名律師去克利夫蘭,你們派去的不會少於兩名。但我確信,你們會做出安排,派出數量足夠的律師,充分地代表你們的當事人。”

這一番話使氣氛緊張起來。我身後坐著的律師們全都令人無法置信地一動不動,安安靜靜。我感覺到,他們中的許多人,盼著出現這樣的場面已經盼了許多年了。

“再有一點,通知上列出的6名公司僱員,必須在星期一上午到場聽候取證。在取得貝勒先生同意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原地。大利公司在法律上有權在田納西州開展業務活動,因而本人擁有在本案中對之管轄的權利。我命令這6人在取證中充分合作。”

德拉蒙德和他的手下身子縮得更低,手上的筆寫得更快。

“最後,原告已要求獲得全部檔案和文書。”基普勒停了一停,眼睛朝被告席瞪了瞪。“聽我的話,德拉蒙德先生,別在這些檔案上玩什麼花樣。我要你們充分合作,一份不少地交給原告方。週一和週二,我將整天坐在電話機旁邊等著。只要貝勒先生來電話說他得不到有權得到的檔案,我就立刻撥電話讓他一定拿到手。我的話你明白嗎?”

“明白,大人。”德拉蒙德說。

“你能讓你的委託人明白嗎?”

“我想可以。”

基普勒嚴峻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他吸了一口氣。全場依然一片寂靜。“我反覆想了以後,德拉蒙德先生,現在倒想看看你的出庭日程表了,假如你不介意的話。”

幾分鐘以前,德拉蒙德曾主動提出過同樣的建議,現在當然無法拒絕。這一本厚厚的黑皮封面的記事簿,記錄著一個工作非常繁忙的大人物的生活和時間安排,裡面有許多個人的隱私。我懷疑德拉蒙德剛才是否真想交出讓他看。

他拿著這個本子傲慢地走到法官席,交給法官大人,等待著。基普勒迅速地一個月一個月地翻著,對具體內容一眼也不看。他在尋找沒有做出什麼安排的空閒的日子,把德拉蒙德晾在法官中央講臺旁邊。

“我在這兒發現,2月8日這一週你沒有什麼安排。”

德拉蒙德走了過去,朝基普勒手上拿著的本子看了看,肯定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在基普勒把本子還給他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庭現在決定:本案將於2月8日星期一開庭審理,”法官大人宣佈道。我又驚又喜,做了一次深呼吸,竭力擺出一副充滿自信的架勢。4個月聽起來似乎時間十分充裕,離現在還蠻遠,但對於連一起小小的車禍案件都沒有經手過的我,卻短促得令我不寒而慄。我已經把本案的案情背得滾瓜爛熟。我已經背熟了有關程式和證據的規則。對於如何取證、如何挑選陪審員、如何盤問證人、以及如何打贏官司,我已經看了無數的書籍。但2月8日,在這個法庭上,事情會如何發展,我都毫無把握。

在基普勒打發掉我們以後,我迅速收拾好檔案,拔腳走人。離開法庭時,我注意到從正在等待辯論與己有關的申請的律師群中,一些好奇的目光正朝我射來。

這個傢伙是何許人?

儘管戴克從未明確地說過,但我現在已經摸清,他來往最密切的,是他在布魯索事務所工作時結交的兩個沒有什麼分量的私人偵探。其中之一名叫布齊,以前當過警察,和戴克一樣迷戀賭場。他們倆每週一起去圖尼卡一兩次,賭撲克和21點。

布齊不知用什麼辦法,打聽到了當初把保單賣給布萊克的那位經紀人博比·奧托的下落,發現此人由於使用假支票,正在謝爾比縣勞役農場服刑,刑期10個月。做了進一步調查後又發現,他剛離婚不久,而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