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說穿。
他向我透露了一個秘密:他破產了。“賭博了?”我問。
“嗯。賭場。我硬是離不開賭場。”他現在已不再緊張,而且幾乎已經平靜下來了。他咬了一大口醃黃瓜,大聲咀嚼起來。
去年夏天我們事務所開業時,我們剛剛平分了範·蘭德爾車禍案的律師費,每人得到了5500美元,從中投入了2000美元。儘管我有幾次被迫取出過一點存款,但目前在銀行裡尚有2800美元,這是我節衣縮食能省則省存下的一點錢。戴克的錢也沒有化掉,他是在21點牌桌上拱手奉送給別人的。
“昨天夜裡我跟布魯索透過話了。”他說。我並不覺得奇怪。
“他在哪兒?”
“巴哈馬群島。”
“普林斯跟他在一起?”
“嗯。”
這是好訊息,我聽後感到寬慰。戴克肯定早就知道了。
“這麼說他們終於跑掉了,”我說。我望著窗外,在心裡想像著他們戴著草帽和太陽鏡的模樣。他們在孟菲斯時,完全是生活在成年不見陽光的黑暗之中呀。
“是呀。不知道是怎麼跑掉的。有些事不便多問。”戴克面無表情。他在沉思。“他們的錢還在這裡,真的。”
“有多少?”
“400萬。現金。全是他們從脫衣舞俱樂部搜刮來的。”
“400萬?”
“嗯。全藏在一個地方。鎖在一個倉庫的地下室裡。就在孟菲斯。”
“他們準備給你多少呢?”
“10%。我只要把錢搞到邁阿密就成。布魯索說剩下的事他會幹。”
“別幹,戴克。”
“蠻安全的。”
“你會被逮住,關到監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