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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他們準備給你多少呢?”

“10%。我只要把錢搞到邁阿密就成。布魯索說剩下的事他會幹。”

“別幹,戴克。”

“蠻安全的。”

“你會被逮住,關到監牢裡去的。”

“我不信。聯邦調查局早就不監視我們了。他們對這筆錢一無所知。大家都以為布魯索帶走的錢足夠他用兩輩子,他不再需要什麼錢了。”

“他需要嗎?”

“我不知道。可是他確確實實想把這筆錢搞走。”

“別幹這種事,戴克。”

“這可是一塊大蛋糕。這筆錢可以裝滿一部小型運貨卡車。布魯索說裝車最多化兩個鐘頭,然後開到邁阿密,等待他的指示。這隻要兩天時間,而我就可以富起來了。”

他說話時聲調有點兒心不在焉的味道。我毫不懷疑他會去幹。他和布魯索一直在籌劃這件事。我已經說了很多,而他就是不聽。

我們離開了包娣小姐的家,走到我的住所。戴克幫我把幾件衣服拿上我的車。我裝滿了行李箱和後排座位的一半。我不再返回事務所,因而我們便在車庫邊道別。

“你走我不怪。”戴克說。

“當心點兒,戴克。”

我們尷尬地相互擁抱了一兩秒鐘,我激動得有點兒哽咽。

“你創造了歷史,魯迪,你明白嗎?”

“一切都是我們一起幹的。”

“說得是。可我們現在還剩下什麼呢?”

“我們可以吹一輩子。”

我們又拉了拉手,戴克雙眼含淚。我目送著他步履沉重一搖一擺地走到車道盡頭,和布齊一道鑽進汽車。他們走了。

我給包娣小姐寫了一封信,保證以後給她掛電話。我確信她不久就會回家,因而把信留在廚房裡的桌子上。我又把房子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最後向我住的房間告別。

我把車開到一家銀行的支行,取出存款,撤消了賬號。一沓28張100美元的鈔票,拿在手裡有一種美滋滋的感覺。我把它們藏在汽車內地毯下面。

我敲布萊克家前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多特開啟門,一看是我,差點兒高興得笑出聲。

屋裡很暗很靜,依然瀰漫著對死者悼念的悲涼氣氛。我不知道這種氣氛將來會不會改變。巴迪躺在床上,他染上了流感。

在喝速溶咖啡的當兒,我輕聲向她報告了大利公司垮臺的訊息。她又一次受到了欺騙。除非在遙遠的將來發生奇蹟,我們將不會得到一分一文。她對此做出的反應,我絲毫不感到驚奇。

導致大利公司垮臺的原因很多,而且也很複雜,但此時此刻,重要的是要讓多特意識到,是她扣動了扳機。在她聽我敘述的當兒,她兩眼發亮,整個臉上都閃耀著幸福的光輝。是她讓他們完了蛋!田納西州孟菲斯市一個瘦小的意志堅強的女人,讓那些混蛋破了產!

她明天要到唐尼·雷的墓地上去,把這個訊息告訴他。

凱莉在她那個小房間裡焦急地等著我。貝蒂·諾維爾在一旁陪著她。她手裡抓著我昨天給她買的一隻小皮包。皮包裡裝著幾樣化妝品和這家庇護所送的幾件衣服。這就是她的全部財產。

我們簽了幾份檔案,向貝蒂表示了感謝,接著便手挽手快步走向我的汽車。一上汽車,我們倆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便驅車離去。

手槍仍舊放在座位下面,但我已不再提心吊膽。

“親愛的,朝哪兒開?”我們上了州際環城公路時,我問她道。我們縱聲大笑,因為這個問題實在問得妙極了。我們向哪兒開,現在都無關緊要!

“我想去看看山。”她說。

“我也想看呢。向東還是向西?”

“只要是大山就成。”

“那就向西開囉。”

“我想看雪。”

“你準會看到雪的。”

她緊緊地依偎著我,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我撫摸著她的大腿。

我們越過密西西比河,進入了阿肯色州。在我們身後,孟菲斯市的空中輪廓線已經越來越模糊。我們事前對此旅程計劃之少,現在想來也令我吃驚。直到今天上午,我們才接到通知,她可以離開謝爾比縣。對她的指控已全部撤消,而且我有一封地區檢察官的親筆信。今天下午3時,又取消了她的保釋金。

我們將在一個誰也找不著我們的地方定居。我不是害怕有人跟蹤,而只是想離群獨處。我不想再聽到戴克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