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今天,現在,立刻把她綁上電椅!她出獄了嗎?”
“是的。”
“躲起來了嗎?”
“是的。”
“好!他們太蠢啦,居然對她進行威脅。他們不明白,這是違法的。這些人真是叫人討厭。”
我們三人一致同意,賴考這一家子全是無知的危險人物。
“摩根不想提出公訴。”萬斯繼續說道。摩根點點頭。
“這很簡單,萬斯先生,”我說。“你儘可以把本案提交大陪審團,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會獲准對她提出起訴。但是,在開庭審訊時,你肯定會敗訴。我將在陪審團面前揮舞那根該死的棒球棍,我將請許多研究虐待婦女現象的專家出庭作證。我將使她成為一個受虐待的象徵,若想判她有罪,將會使你們下不了臺。你們從12名陪審員中,一票也別想得到。”
我繼續說道:“他的家人想幹什麼,與我無關。可是,如果因為他們的恐嚇,你們就對本案提起公訴,那你們一定會後悔。等陪審團做出了無罪的裁決,我們大搖大擺走出法庭時,他們對你們的憎恨只會有增無減。”
“他說得對,艾爾,”摩根說。“判她有罪是不可能的。”
我們來以前,艾爾本來已經準備認輸了,但他想親耳聽聽我和摩根的意見。他同意撤消所有的指控。摩根保證在午前把他的決定用書信的形式傳真給我。
我謝了謝他們,立即離開了檢察署。一個人的情緒變得真快。我獨自乘電梯,望著標有數目字的按鈕上方擦得鋥亮的銅板中我自己的尊容,不禁眉開眼笑。一切指控統統撤消!永遠撤消!
我連奔帶跑,衝向停車場上我那輛沃爾沃轎車。
那顆子彈是從大街上射來的。它穿過門口那個辦公室的窗戶,在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半英寸寬的洞,又在石膏灰膠紙夾格上打了一個洞,最後深深地鑽進牆壁。戴克聽到槍聲時,正巧就在那個辦公室裡。子彈在離他最多不到10英尺處飛過,但這已經夠近了。他沒有立即奔到視窗,而是鑽到了桌子底下,在那裡呆了幾分鐘。
他隨後鎖好了門,坐在裡面等人前來看望他。然而誰也沒有來。那時候大約是10點半,我正在和艾爾·萬斯談話。顯然誰也沒有看見那個槍手。即使當時有誰聽到過這一槍聲,我們也永遠無法得知。在孟菲斯的這一地區,雜亂的槍聲時有所聞。
戴克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布齊的,那時布齊尚未起床。他在20分鐘後全副武裝地趕到了事務所,開始安慰戴克。
我回到辦公室,他們正在檢查窗上的洞。戴克把發生的事告訴了我。我知道戴克睡得很熟的時候,身體總是不停地發抖和扭動,而現在他千真萬確是在篩糠。他嘴裡儘管說他一切良好,可話卻說得斷斷續續,聲音也發抖。布齊說他到窗子下面去等著,他們要敢回來,就把他們活活逮住。他車裡放著兩支短槍和一支AK—47半自動步槍。如果賴考家的人想開著汽車從這兒駛過時再來一次襲擊,那就讓上帝保佑他們吧。
我打電話沒有找到布克。他陪馬爾文·香克爾出城取證去了。我只好給他寫了一封簡訊,保證以後再給他打電話。
我和戴克決定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吃頓午飯,遠遠地離開仰慕我的人群,同時又在流彈的射程之外。我們在熟食店買了三明治,坐在包娣小姐的廚房早用餐。布齊把車停在我的沃爾沃後面,坐在車中守望。今天他的AK—47步槍如果再派不上用場,他可是真要氣垮了。
我昨天剛完成了每週一次的打掃任務,因而屋子裡空氣新鮮,暫時還聞不到發黴的氣味。它時刻準備迎接包娣小姐歸來。
我們兩個的交易談得既輕鬆又簡單。戴克接辦他想辦的案件,而我則獲得2000美元,由他在90天之內支付。如果必要,他可以和別的律師合作。我正在辦的案子如果他不想辦,他也可以轉讓給別人。拉芬傢俱店的那一批案子將退還布克。他雖然不太情願,但將照此辦理。
篩選檔案相當容易。我們在整整6個月中,受理的案件和委託人之少,真令人傷心。
事務所在銀行裡有3400美元存款,同時也有幾張數額頗大的賬單需要支付。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對一些問題逐個地取得了一致意見。在業務上分手並不難,難的是解開個人感情上的情結。戴克前途渺茫。他不可能透過律師資格考試。他又無處可去。他將化幾個星期清理我留下的案件,可是沒有布魯索或者魯迪替他撐門面,他都無法開業。這一點我和他心裡都明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