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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了你”時,她的鼻孔裡滿是他身上的臭味。

他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很疼。她聽見他的喘息和自己的小聲啜泣,那啜泣是那麼恐慌、那麼微弱,讓她覺得丟臉。

完事兒之後,他從她身上爬下來。她立刻提上褲子,跳起來,看著他。面對他猥褻的眼神,淚水沿著她的臉頰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我要告訴菲爾布拉澤先生。”她聽到自己哭著說。她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句話。真蠢。

“那個死鬼?”奧伯拉上褲子拉鍊,點了一支菸,悠哉地吸著,堵住她的退路。“你跟他也幹過了,對不對?你個小蕩婦。”

說著,他踱出門廳,走了。

克里斯塔爾這輩子從來沒有抖成這樣過。她覺得自己要生病了,她聞到自己全身都是奧伯的味道。她的後腦勺跳動著劇痛不已,下體也痛,溼嗒嗒的液體正慢慢浸透她的褲子。她跑出廚房,跑進起居室,站在那裡,渾身發抖,用胳膊抱住自己,然後她突然恐懼地意識到他可能會回來,連忙跑到前門,把門鎖上。

回到起居室後,她在菸灰缸裡發現一根長煙頭。她點燃菸頭,抽著煙,顫抖著,哭泣著,把身體埋入特莉常坐的椅子裡,然後又猛跳起來,因為她聽到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身。原來是特莉下了樓,她看起來一臉困惑,充滿戒備。

“你怎麼了?”

克里斯塔爾抽抽搭搭地幾乎說不成句。

“他——他剛剛搞了我。”

“什麼?”

“奧伯——他——剛才——”

“他不會的。”

這是特莉對待她生活中的一切的本能否定:他不會的,不,我從來不,不,我沒有。

克里斯塔爾衝向她,把她往旁邊一推。瘦骨嶙峋的特莉被她這麼一推便跌跌撞撞地退進了門廳,不由尖叫著咒罵起來。克里斯塔爾衝向她剛剛鎖上的門,手指忙亂地摸索著,終於開啟了。

還在哭泣著,她已經在黑暗的街道上跑出了二十碼,然後突然意識到奧伯可能就在外面,等著她。於是她趕忙衝進某個鄰居的花園又衝出去,在一棟棟房子後的小徑上七繞八拐地向尼奇家跑去。褲子裡的潮溼一直在蔓延,她覺得自己要吐出來了。

克里斯塔爾知道奧伯的行為就是強暴。萊安妮的姐姐曾在布里斯托爾一家夜店的停車場上碰到過這種事。她知道,有些人肯定會去報警,但如果你的媽媽是特莉·威登,你是不會主動招警察上門的。

我要告訴菲爾布拉澤先生。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她本來可以告訴菲爾布拉澤先生的。他知道真實的人生是什麼樣子。他的一個兄弟曾經坐過牢。他給克里斯塔爾講過他年輕時的故事。和她的生活並不一樣——她知道,沒有人活得像她這麼卑賤——但是與尼奇和萊安妮的類似。錢用光了,他的媽媽之前買了房子,卻又付不出分期付款,於是一家人在叔叔借給他們的拖車裡過了一段時間。

菲爾布拉澤先生會負責到底,他知道如何解決問題。他曾到她們家來,跟特莉談了克里斯塔爾和划艇隊的事情,因為母女倆之前吵了一架,特莉因此拒絕在表格上簽字,讓克里斯塔爾跟其他隊員一起外出比賽。他沒有因為她家的情況而感到噁心,或者他沒有表現出來,反正兩者歸根到底是同一回事。連從不喜歡和信任任何人的特莉都說:“他看上去還不錯。”然後在表格上籤了字。

有一次,菲爾布拉澤先生對她說:“對你來說,生活要比其他人艱難,克里斯,對我來說曾經也是如此。但你可以做得更好。你不用重蹈覆轍。”

他的意思是在學業和其他方面更努力,但是現在已經太遲了;而且,那些都是屁話,對不對?讀書讀得再好現在又能對她有什麼幫助呢?

我的小男孩過得好不好?

他才不是什麼你的小男孩。

你怎麼知道不是?

萊安妮的姐姐當時不得不吃了緊急避孕藥。克里斯塔爾要向萊安妮打聽一下到哪兒買藥,然後也去弄一片來吃。她不能懷上奧伯的孩子。僅僅想到這個就讓她作嘔。

我要離開這裡。

凱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但她立刻拋棄了這個選項:告訴一名社工,奧伯隨便在她家裡進出、強姦女人,簡直就像報警一樣糟糕。如果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把羅比帶走的。

克里斯塔爾腦中一個清晰流暢的聲音在跟菲爾布拉澤先生傾訴。他是唯一以她需要的方式跟她對話的成年人,不像沃爾太太,她的出發點是好的,理解力卻狹隘得驚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