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門開了,我欣喜地走上前。
比利滑著輪椅出來了,就他一個人而已。
“查理打來電話,貝拉,我告訴他你在回家的路上。”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他用同情來表示一切就此打住。我什麼也沒說,機械地轉過身,鑽進了車裡。我之前沒有關車窗,座椅已經被雨水浸得透溼。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渾身溼透。
不算太糟!不算太糟!!我安慰自己。的確,事情還不算太糟,至少不是世界末日,只不過是結束了原本就很短暫的寧靜生活,僅此而已。
不算太糟,我承認,但是,也已經夠糟了!!
我原以為傑克能治癒我胸口的漏洞——至少能填補這個空缺,不讓它繼續傷害我,我錯了。
他在我的胸前又鑿開了一個洞,現在的我已經千瘡百孔,就像是一片瑞士乾酪,總有一天我會粉身碎骨。
查理在門廊上等我,一看見我的車,他就奔上前來。
“比利打來電話,他說你和傑克吵架了——說你非常傷心。”他邊說邊給我開啟車門。
他瞧了瞧我,臉上立刻路出震驚的表情。我真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詫異。我能感覺到臉上的茫然和冰涼,一定是這種表情讓他會想到什麼。(咳~~Bella也不好過啊,我估計這和以後的跳崖也有莫大的關係)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低聲說道。
查理摟著我的肩膀,將我從車裡扶出來,他也沒問我怎麼會弄得像只落湯雞。
“發生了什麼事?”一進屋他就問道。他拉下沙發靠背上的一條毛毯蓋在我的肩上,我發現自己還在打著冷戰。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山姆?烏利說雅各布不能做朋友。”
查理疑惑地看著我:“誰告訴你的?”
“雅各布。”雖然他沒有親口對我這麼說,但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查理緊皺著眉頭:“你真覺得山姆有問題?”
“真的。但是雅各布不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聽見衣服上的水滴落在地毯上的聲音,“我去換件衣服。”
查理若有所思。“好吧。”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我冷得要命,決定先洗個澡,但是熱水似乎也不能讓我感到暖和。我仍然渾身冰冷,乾脆關掉水不洗了。四周安靜下來,我聽見查理在樓下說話,我裹著浴巾悄悄地走出浴室。
我聽出查理很生氣:“我才不會相信呢,根本就不可能。”
四周又安靜下來,我意識到他是在打電話,一分鐘過去了。
“不要把責任推到貝拉身上!”查理突然叫道,我嚇了一跳。再次說話時,他儘量壓低嗓門,擔心讓我聽到。“一直以來。貝拉都清楚地表示他和雅各布只是朋友。。。。。。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早說?不,比利,我認為她是對的。。。。。。因為我瞭解我的女兒,如果他說雅各布之前受到驚嚇。。。。。。”他的話被中途打斷,過了一會而,他又控制不住嚷了起來。
“你說我不瞭解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意思!”他停了下來,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接著,他用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你想讓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別做夢了。她剛剛熬過了所有的痛苦,我知道雅各布幫了不少忙。如果雅各布和山姆搞出了什麼名堂讓他又回到從前的樣子,我絕對饒不了雅各布。你是我的朋友,比利。但是這件事傷害了我的家人。”
他又停下來聽比利說話。
“你聽清楚——那幫小子做任何事我都會知道。我們會盯著他們,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他不再是查理,而是斯旺警長。
“好吧,就這樣,再見。”他狠狠地掛上電話。
我踮起腳尖快速地穿過走廊回到房間,查理在廚房裡氣呼呼地自言自語。
比利肯定會責怪我,是我誤導了雅各布,令他越陷越深,終於忍無可忍。
但我覺得有些奇怪。以前我也這樣擔心過,但是,即使雅各布說了很多絕情的話,我仍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件事遠非單戀這麼簡單,而且比利也沒有必要出面說是雅各布一廂情願。我敢肯定,他們是在保守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不管怎樣,查理現在站在我這一邊。
我穿上睡衣爬到床上。生活是如此陰沉黑暗,那個洞——如今應該是兩個洞——正隱隱作痛,怎麼會不疼呢?我回憶著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不是那些深深刺痛我的過去,而是不久前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