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這個。。。。。。幫派的一份子,我真搞不懂是什麼改變了他。”他盯著我,驚恐萬分地說:“我不想成為下一個。”
我看出了他的恐慌,這是我第二次聽到有人稱它為幫派,不禁一陣哆嗦:“你的父母幫得上忙嗎?”
他沮喪地說:“我的祖父和雅各布的父親都是議會成員。在我祖父眼裡,山姆。烏利是這一帶最值得驕傲的人物。”
我們對視良久,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我的車幾乎是在爬行。我們到了拉普西,鎮上唯一的一家商店就在不遠處。
“我就在這裡下車,”奎爾說道,“我家就在那邊。”他指了指商店後面一座小小的木頭房子。我在路邊停了下來,他跳下車。
“我去等雅各布。”我堅定地對他說道
“祝你好運。”他關上車門,慢吞吞地朝前面走去。他聳拉著腦袋,肩膀無力地垂下來。
我調轉車頭,朝專屬地開去。一路上,奎爾的愁容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如此懼怕成為下一個目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雅各布家門口停住車,搖下車窗。天氣很悶,一點風也沒有。我把腳擱在儀盤表上,開始等待。
一個黑影突然在眼前晃了晃——我轉過頭看見比利正站在窗戶邊滿臉疑惑地看著我。我朝他揮揮手,不自然地笑了笑,仍待在車裡沒有出去。
他皺了皺眉頭,拉下了窗簾。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但我得做點事情打發時間。我從揹包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張廢紙,心不在焉地在上面亂畫起來。
我剛畫完一串菱形的圖案,突然聽見有人叩響車門。
我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以為是比利。
“你在這幹嘛,貝拉?”傳來雅各布粗魯的聲音。
我驚愕的盯著他。
雅各布在這幾個星期裡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頭髮——柔順的頭髮全部剪掉了,一層短短的平頭就像是蓋在頭上的深色緞子。臉上的線條僵硬、緊繃。。。。。。看上去老了很多。他的頸和肩也有些不同,似乎比以前壯實了許多。他雙手抓著窗框,手掌厚實寬大,筋腱和血管在深褐色的面板下清晰可見,但是,外表上的改變還不算明顯。
讓人感到陌生的是他的表情。那張開朗、友善的笑臉消失得無影無蹤,以前溫和的眼神變成了充滿怨恨的仇視,令我無所適從。眼前的雅各布完全是一個陰鬱的人,我的世界裡的唯一一束陽光如今也被陰霾取代。
“雅各布?”我低聲說道。
他瞪著我,目光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慍怒。
我意識到他身邊還有四個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高高的個頭、深色的面板,黑髮就像雅各布一樣剃得短短的。他們就像是同胞兄弟——我甚至看不出哪一個是恩布里,眼光中的敵意使他們更加相似。
只有一個人的眼光與眾不同。他們中最年長的山姆站在最後面,他看上去平靜而自信。我按耐住內心的憤怒,我真想上前揍他一拳,不,我想變得殘暴兇狠,沒有人敢與我對抗,這樣,我就能鎮住山姆?烏利。
我想變成吸血鬼。
我簡直被怒火燒壞了腦袋。這是一個絕對不能許下的願望——即使是為了報復,為了打倒敵人——因為實現這個願望是痛苦的,他意味著我的未來將永遠暗無天日,而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代價。我努力使自己從憤怒的情緒中擺脫出來,胸口的上微微作痛。
“你想幹嘛?”我輕聲說道。我試圖集中注意力,但是腦海裡不斷閃現噩夢中的情景。
“說吧。”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目光變得惡毒。我從沒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人,特別是在看我的時候。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疼痛——是身體上的疼,使頭腦中的刺痛。
“單獨談!”我堅持道,語氣十分強硬。
他朝身後看了看,我知道他在看誰,所有人都轉過身看著山姆。
山姆點了點頭,仍然是一幅泰然自若的樣子。他用一種我完全陌生的語言簡單地說了幾句——我只知道他說的既不是法語也不是西班牙語可能是奎魯特語。他轉過身走進雅各布家,另外三個人也跟了進去。我猜他們是保羅、傑瑞德和恩布里。
“說吧。”其他人走開後,雅各布似乎平和了一些。他的面色更加鎮定,但卻更加無助,他似乎再也不會露出那種嘴角上揚的笑臉。
我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痛苦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