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斷。去吧!”
她說完之後,並不回首,膝頭微一用力,人已們射而起,回到軒車之中。絨幕闔起,車輪滾動,四個健婦椎牽之際,軒車在八位少女擁簇之下,逐漸遠去。
“千佛手”伍嶽搔搔一頭被僧帽壓亂了的頭髮,搖搖頭略一沉吟,這才向山下奔去。
荷葉才手掌大小,像一個個青色的磁碟,疊疊擠擠的鋪滿在池面。假山上苔蘚尚未長齊,疏疏落落的,像畫家筆下滴落的碧綠。水棚中,石桌上一壺清茶,幾碟蔬菜。
一劍擎天司馬長風躺在軟椅上,凝望著天際,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是雙眉深鎖,分明有重大心事。
司馬駿侍立在一旁,面色有些凝重。
靜!一片寂靜!
許久,“駿兒!”司馬長風打破沉寂,十分鄭重的道,“看來本莊的計劃,可能遭遇到重大的困難了。”
“計劃?”司馬駿低聲道,“孩兒很早就想問爹,本莊的一切行動,目的究竟何在?”
司馬長風淡淡一笑,並沒回答兒子的問活,只淡淡的道:“你去叫費天行來。”
“是!”司馬駿一向是以父親的意思為意思,父親叫他如何,他便如何,從來不敢多問。而今天,他見父親下回答,習慣的也不敢追問,口中應了聲“是”,就要跨步向水榭外去叫費天行。
“少莊主。”幾乎撞個正著,“千雕手”伍嶽急步搶進門來。
伍嶽叫了聲少莊主,慌慌張張的急走幾步,衝看躺在軟椅上的司馬長風,躬身施禮,低聲道:“伍嶽回莊交令。”
司馬長風依舊在軟椅之上,不經意的道:“事半得如何?”
伍嶽側立垂手道:“回莊主的話,門下與四個血鷹任務完畢。
均已回莊,特來稟知莊主。”
“很好!”司馬長風依舊躺著,只是把頭偏過來,瞧了瞧伍嶽,又問:“明心老禿頭沒發現你們?”
“千佛手”伍嶽低聲道:“幸不辱命,不過我們五個人扮成少林僧人,才混下嵩山,諒來少林寺必然發現桃花血令,這筆賬,可能記在桃花休的頭上。”
“很好!”
“全是莊主的神機妙算。”
“你辛苦了!下去歇息著吧。”
司馬長風雖然揮揮手,但是“幹佛手”伍嶽並沒有隨之退出水榭,口中卻壓低嗓門道:“莊主,門下還有一事向莊主稟報。”
“哦!”司馬長風有些意外,淡淡的道:“說吧!”
伍嶽湊近半步道:“門下離開少林寺,在下山的路上,過山村酒店,碰到了夫人……”
“啊!”原來大刺刺躺在軟椅上的司馬長風,不由彈身坐起,暴睜雙目,盯在伍嶽的臉上,驚呼了一聲道:“你說什麼?遇見了夫人?”
伍嶽不由一懍,應道:“是!”
“這……”司馬長風忽然又躺了下來,恢復了先前的平掙,朗聲道,“駿兒,我不是要你去叫費天行嗎?你怎麼還沒有走哩!”
原來,司馬駿尚站在水謝門首,傾聽伍嶽的稟報。此刻聞言忙道:“孩兒這就去。”說著,跨步向荷花池左側快速走去。
等到司馬駿的腳步聲已聽不見,司馬長風再一的彈身坐起,迫不及待的道:“你是說遇見了夫人?”
伍嶽忙道:“不錯!”
司馬長風臉上慘白,追問道:“她說些什麼?你快點兒說!”
伍嶽見莊主神色有異,忙道:“夫人所說的甚多,但重要的只有八個字。”
司馬長風緊追問道:“哪八個字?”
伍嶽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司馬長風聞言,凝神不語,片刻才道:“很好!很好!”
一連說了兩聲“很好”,忽然眉開眼笑的向伍嶽招招手,十分親切的道:“伍嶽,你過來,我還有很重要的話要問你。”
伍嶽忙跨上一步,湊近了司馬長風,認真的道:“莊主,你儘管吩咐。”
司馬長風和顏悅色,右手抓著伍嶽的左手臂,湊著伍嶽的耳邊,十分親手,也十分神秘的道:“適才所說的是真的嗎?”
伍嶽料著莊主必有重要大事,或者是十分秘密的事要自己去辦。或者交代自己。因此,也壓低嗓門,溫和的道:“門下怎麼敢無中生有呢?”
“哦!”司馬長風輕言細語的問,“你該知道,這件事不能讓駿兒知道。”
“這……。”伍嶽連連點義道,“門下因情急衝口而出,又以為少莊主已經出了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