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嶽”揮刀跨上一步道:“下車來!讓我見識見識你是何許人,也讓你見識見識伍爺……”
“你是千佛手是嗎?”軒車內的人一語道破“千佛手”伍嶽的來龍去脈,成名武功,諒必對伍嶽知之甚詳。
因此,伍嶽的眉頭一皺,眼光之中露出一股兇狠狠的殺氣。
“千佛手”伍嶽,成名甚早,對於連環暗器,在江湖上有甚高的名氣,算是揚名立萬的前輩人物。他投入司馬山汪,不但瞞住了天下同道,且甚至司馬長風也對他心存懷疑,因此,只安排在迎賓館,做一個執事,一則算是替司馬山莊守第一關,二則讓想進入司馬山莊之人受一個“下馬威”,在迎賓館先碰一個硬釘子。當然,千佛手伍嶽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之所以寧願充當一名小小執事。其中自有他的如意算盤,也是不能為外人道的個人秘密。
如今,被車內之人一語進出他的武功,下意識的生恐自己的如意算盤為人識破,秘密被人揭開。
因此,沉聲喝道,“少弄玄虛,也不要耍嘴上功夫,再不下年來,伍某要上車了!”
“你上得了車嗎?”
千佛手伍嶽殺機既起,那能再度忍耐,聞言忽地將手中的軟刀振腕著力一抖。“嗖!”一柄軟刀被他暗使內力抖成箋杆般直,不像軟刀,卻似一柄藍森森的峨眉刺。
但見他揚臂著力,將那柄筆直的軟刀,認準軒車擲出,口接著吼道:“嚐嚐千佛手的這一手!”
伍嶽是存心置汗車中人於死地,岡此,他惜軟刀為暗器。免得探手去取暗器為對方察覺,更甚者是先出手後發話,使對方不防之下容易得手。
不料,軒車之中冷冷一哼道:“伍民,你竟敢如此放肆,心存置人於死命,枉費了你半生英名,實在叫我替你寒心。”
隨著話音,軒車簾幔微微飄起。
就在絨幕飄起之際,千佛手伍嶽擲出的軟刀,也正到軒車之前。
“噗!”掀起的絨幕一角,正巧掃在急如飛矢的軟刀之上。苦不經意,軟刀被絨幕一角掃個正著,斜飛丈餘,釘在一棵野樹上,“噗!”的一聲,齊柄沒入樹幹中,像是大刀釘上一般。
這是巧合嗎?外行人看不出門道,而千佛手伍嶽心裡明
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為千佛手伍嶽數十年的手上功大,盛怒之下出手,雖不是力逾千鈞,也有三五百斤的力道,普通絨幔慢說掃不開,即使是也用大力手法掃中,以絨對鋼,少不得刺穿絨布、甚至削下一截。
而今,軟刀被掃,力道控得準而不露痕跡,豈是一般人所能辦得到的。
因此,伍嶽一愣之下,心中立刻蓄勢戒備,不理會擲出的軟刀,目不轉睛的盯著掀起的絨幕。
百花夫人跨出了軒車,低聲道:“伍嶽,你的功夫並沒有進境嗎。”
伍嶽的臉上泛紅,雙目失神,愣在當場、訥訥的半晌講不出話來。
百花夫人吟吟一笑道:“怎麼,不認識嗎?”
伍嶽如夢初醒,一改兇焰萬大的面色,低頭垂手道:“夫人,怎麼會是你?”
百花夫人道:“怎麼會不是我?”
伍嶽回首對身後四個憎人打扮的漢子道:“你們且在山下等我。”
四個漢子互相望了一眼,然後才應了聲:“是!”搶著向下山小徑奔去。
伍嶽這才趨前半步道:“夫人,你……”
“我還是我。”百花夫人冷然的道,“沒死!你奇怪吧?”
伍嶽道:“屬下真的不明白。”
百花夫人悠然嘆息了一聲道:“伍嶽,你這身打扮若是傳入江湖,你還有臉活著嗎?”
伍嶽的老臉飛紅,下意識的順手摘下僧帽,口中囁嚅的道:
“這……這……是權宜之計,只為了司馬山莊的莊規,乃是萬不得已,夫人莫怪。”
“無聊!”百花夫人峨眉微顰,不屑的道,“我又何怪之有,伍嶽,借你之口,傳話給司馬長風,要他收斂一些,壞事做多了,自有惡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伍嶽聞言,並沒答話,只是把一雙眼睜得大大的,凝望著百花夫人,滿臉疑雲,似乎莫名其妙。
百花夫人又已娓娓的道:“司馬山莊僥倖領袖武林,已經該心滿意足了,還想統一江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伍嶽這才緩緩的插口道:“夫人何不回駕山慶,當面說清楚?”
百花夫人搖搖頭道:“時辰未到,我會找司馬長風做個徹頭徹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