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靜,這個雨天,這個世界似乎都已經和他無關,鄧百川目光駭然望出去,只見漫天的雨水竟從局裡他數米的地方流過,卻是絲毫進不了他身邊這數米的範圍。
這等內功,慕容公子卻是萬萬不及的,恐怕,單論威力亦只有那喬峰喬幫主能夠靠著降龍掌一較。
坦之兄弟,你可千萬莫來此地。
鄧百川心中一陣黯然,面對此等內力他卻是已經完全絕望。
半空中,鄧百川身影半轉,突然間臉色潮紅,猛然間一掌朝著身後那氣息所在的地方推去,這一掌卻是鄧百川全身功力的匯聚,是他最為巔峰的一掌。
“無我無量,不想李施主竟是將無量神功練到這等境界。”
昏迷前,鄧百川耳中聽得最後的話,那無量神功四字卻是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頭,最後的思維卻是這世間有此等神功。
“這些,卻是我的俘虜,想來自是由我處理。”
李成渠有半空落下,轉首看向雨中緩緩度來的僧人,這卻非普通的僧人,亦非天龍寺的那些僧人,而是李成渠的老相識。
“一別七十年,不想你還未曾死,更不曾想我來大理這般久,你竟到現在才來見我。”
李成渠看著這徒步雨中,卻好似走在鮮花之間的僧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臉上卻是掛上了滿滿的笑容。(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 有些麻煩
雨水濛濛,雨中二人對視。
放在二十一世紀,這該是何等浪漫的一幕,然而,在這個北宋時期,在這個西南邊陲之地,這對視的二人卻分別是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僧。
固然,二人一個充滿儒雅氣息,一個則好似仙神中人,但是,男人就是男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若是在雨中互相凝視都足以讓人感覺有點不自在。
然而,不自在是旁人的,這對視中的二人卻是毫無心理障礙。
實際上,這二人卻是同命相連的緊。
這二人皆曾是一國之君,皆曾雄心勃勃,卻也是皆被人所敗,不僅僅敗去皇位,甚至連名字都已經敗去。
曾幾何時,他們亦是各自國家最為英明的君主。
“段思廉。”
雨中,李成渠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響起,七十多年前,他們亦曾見過面,那時候他不是大瞿越的國王,段思廉亦非大理之主。
那時候,他們卻是各自國家最為英明神武的王子,那時候他們意氣奮發,卻是曾相約結成聯盟,同謀大事。
只是,不曾想過那一次見面之後再見卻已經是七十多年後,他們卻是早已經被人從皇位上趕下來。
“世上已無段思廉,貧僧法號,廣宏。”
那僧人在雨水中雙手合十,神色卻是一片寂靜。
李成渠看著這僧人,七十多年未見,但是彼此之間的特徵卻絲毫未變。所以,便是蒼老容顏,但是一眼之間卻依舊能夠認出彼此。
這段家,年輕一輩固然是一個不如一個,但是,段思平的血脈卻又怎可能是廢物,段家早期的那些子弟卻是個個武功絕頂,這段思廉一身武功怕是已入化境。
這卻並不奇怪,若是武功不入化境,卻又如何修煉那天下無雙的六脈神劍。
“是也。你現在是廣宏。我現在也叫做李成渠,那段思廉,那李德政卻早已經死去多時。”
李成渠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驀然間仰天大笑起來。他已經年過九旬。但是這一笑卻是風起雲動。那落在他身邊的雨水好似被無形的氣流席捲紛紛倒過來朝著天上衝去。
李成渠的笑聲越來越肆意和猖狂,那雨水倒衝的速度也越快,最後竟是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倒流的瀑布。
雨中。那僧人微微嘆口氣,他卻是瞭解李成渠的悲哀,實際上,他又何嘗不是這些年才放下這種悲哀。
他們的武功驚世駭俗,他們腦海內亦有治國的理念,但是,他們到底丟掉了自己的江山。
便是如此可笑,丟的莫名其妙,丟的全然沒有反抗的理由。
那種滿腹憋屈,卻毫無辦法宣洩的感覺著實能夠讓人瘋狂。
不過,他總算是看穿了,佛法無邊,那種悲哀早已經不再折磨他,而且,高氏也開始逐漸的放權,這大理的主宰眼見著卻是要回到他段氏手中。
他究竟不是皇帝的料子,但是這又何妨,起碼這大理依舊姓段,起碼,他還能為大理而戰,而李成渠卻再無那個可能。
不同於大理的段氏奪權,李成渠的權利卻是被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