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奪去。
可笑之極的事情。
然而,這卻是事實,如同當年中原的那個李唐王朝,李成渠卻是比李淵更慘,他不但敗掉江山,更連李德政這個名字都已經敗掉,連留在交趾都不可能。
“這些俘虜,老衲還懇請李施主成全能夠交於老衲,這些人對於我大理來說卻是有極大的用處。”
老僧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卻是覺得自己比這李成渠不知道幸運多少,當下,神色間越發的平靜,看著李成渠怒氣積聚無法可洩,老僧微微嘆息一聲卻平靜的開口。
此言方出,那狂笑的李成渠卻驀然間停止了笑,倒衝的水流落下,天地間似乎瀰漫成水的世界。
暈倒在地的鄧百川身軀驀然間朝著大宅之內平移過去。
李成渠眼神冰冷,卻是絲毫未準備回答那老僧的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李施主莫不成是想和老衲過兩招。”
老僧笑起來,他的雙手隨意揮出,空氣中的水被分散,似乎有無形的氣流將那些水隔開,李成渠前方驀然間憑空出現扁平若玻璃的實質透明模組。
雨,依舊在下,兩人中間卻似乎多出無數透明的無形物體,那些雨水經過這些透明物體之時卻是自主的分開,散流,或者形成水幕。
李成渠的手下已經在兩人交手的時候退入大宅之內,鄧百川亦被這些人拉進去。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李成渠的強悍,而見到那老僧能夠和李成渠戰成這般情景,這些人哪裡還不知道這一戰必是石破天驚,這對戰的二人恐怕很難分出勝負,但是觀戰的人卻很容易成為犧牲品。
“無我無量,可惜,僅僅只是無我,卻未到無眾生的境界,否則今日老衲怕不是得立即落荒而逃。”
雨中,老僧的聲音清晰無比,他的雙手依舊隨意的揮舞,姿勢無比的優雅,每一個動作都蘊含極為奧妙的天地之理,就似乎是在遊覽名山大川時候隨意而出的手勢。
手上的動作優雅,老僧的神色亦是極為淡然,他看著李成渠,卻好似面對一個久未見面的老友。
若是此時有旁人在此,只不走到兩人中間,感受那毀天滅地的氣流,恐怕都會認為這二人卻是在雨中閒聊,卻哪裡知道這二人每一絲氣息流露都足以輕易殺死任何人。
“我自是未到無眾生的地步,好在你也沒有到六脈成空的境界,若是你將這六脈盡數抹去,成就空的境界,意念一動,這天地間皆是你的劍氣,恐怕我也只有立刻逃命。”
李成渠雙手負於身後,不見絲毫的動作,那一雙目光卻是亮的讓人不能直視,而段思廉攻過來的所有劍氣皆在距離他數米的地方被無形的氣牆阻攔。
“你我二人武功本不相伯仲,七十年前我們就分不出輸贏,現在亦是一般,李德政,你難道當真要阻我,或者你當真想要我們分個生死不成,就為這些人值得嗎。”
那老僧的語氣終於不再平靜,他段家的六脈神劍攻擊力天下無雙,就算號稱至剛至強的降龍掌亦是有所不及,但是六脈神劍消耗的內力亦是不凡,固然他內力深厚,足以支撐六脈神劍的消耗。
但是,無奈李德政的無量神功卻最是講究綿延不絕,實際上無量二字便足以說明這神功蘊含何等濃郁的內力,若是不分生死,單比勝負,恐怕耗到最後他卻是耗不過李德政。
只是,這地上的幾人實在關係大理段氏能否清楚一些高氏勢力的事情,老僧雖然早已經潛心修佛數十年,但是心中對於大理段氏四個字卻是未曾片刻忘懷。
是以面對李成渠的阻攔老僧卻是急火上心,若是李成渠依舊不依不撓,老僧卻是準備拼命。
空氣中,氣流激射而過的聲音激烈起來,老僧的動作依舊優雅,卻是快了不少,甚至他僧袍的袖口已經出現焦枯的趨勢,那卻是勁氣劇烈摩擦焚焦的。
老僧的語氣和態度讓李成渠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確不想和那種狠辣之人結仇,但是,他更不想和老僧拼個你死我活,他的無量神功在量上固然超過老僧,但是,輪到實際威力卻是遠不及六脈神劍。
若是當真分生死,最後恐怕是他死,老僧重傷。
這樣的買賣卻是不值得做的。
李成渠的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他渾身的氣場猛然間一縮,雨水由天際落下,卻是在他身體周圍順著人形的氣罩滑落。
老僧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那漫天飛舞的劍氣同時散去。
“段思廉,我給你面子,只是,僅此一次,我雖然託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