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欽的聲音冰冷響起,在這雨中竟是比雨水還要讓人感覺寒意四溢。
那些鄧百川的手下立即策馬而上,這寨子固然在這裡算不錯,但是對於武林中人不過是如履平地而已,那大門卻是毫不起作用。
不消片刻時間,子欽一干人卻已經打入寨子之中。
這個寨子因為是那將領的族人所建,所以卻是不大,整個寨子不過數百口人。
鄧百川麾下二人守住寨門,其餘之人卻開始在寨子內點燃房屋,一時間,慘叫聲,馬蹄聲,和烈火燒燬房屋的聲音響起。
這數百口人,除去百多個年輕漢子,其餘之人皆是婦孺和老弱。
鄧百川那些手下殺氣大理官兵心狠手辣,此時卻是有點下不了手,只是將那些婦孺和老弱驅趕到寨子前面的空地上。
“誰是溫向前的家人。”
子欽下馬,緩緩走到這群人面前大聲開口問道,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冷寂。
悽然細雨中卻是無人回應他,子欽嘴角露出笑容,突然間抖手朝著前方一個孩子揮去,巨大的勁力將那個孩子打倒在地。
一個婦人哭泣著衝出將到底的孩子摟入懷內。
“再問一次,誰是溫向前的家人,不說,便開始殺人。”
子欽的聲音沒有半絲變動,那抱著孩子的婦人猛然間跪地朝著子欽狠狠的磕頭起來。
“我說,求你饒過我的孩子。”
那婦人慌慌張張的磕頭,一邊用手指向不遠處縮在一起的幾人。
“很好。”
子欽點點頭,朝著那兒走去,剛走幾步卻又停住腳步,回過身一把從那婦人懷內扯出那孩子,他將這孩子的扭過來對著那些鄧百川的手下。
“我若是你們便會仔細看他的眼神,那其中的仇恨,規則已被打破,不到一方死絕卻是絕對完結不了,今日你們若不殺這孩子,他日,這孩子便會同樣持刀進入中原,到時候死的可能便是你們的後人。”
子欽的聲音冰冷,他的手捏著那孩子的脖子。那孩子朝向外面的臉孔清晰的出現在所有鄧百川手下的眼中。
那是什麼樣的一張臉,完全扭曲著,比地獄的惡鬼還要猙獰,尤其那雙眼睛,其中的怨毒便是這些殺人如麻的漢子都忍不住感覺一陣心寒。
這些婦孺,孩子並非武林中人,但是這些人的怨毒卻遠勝過武林中人,尤其是孩子,仇恨會在他們心中埋下種子,而種子生長髮芽之後的力量卻是絕對勝過武林中人的所謂仇恨。
“除去溫向前的家人。其餘人。一概殺之。”
子欽再次下令,這一次,再無人違背這個命令,冰冷的刀鋒在雨水中舉起。頓時。原本清潔的雨水開始模糊起來。一陣血舞瀰漫開來。
如子欽所言,規則已經被打破,武林的規則遠比國家來的可怕。國家會恐怕戰爭,武林卻不恐懼,如子欽他們這次入大理一般,他們從沒有朝廷那麼多的考慮,武人的行動永遠比思想更快。
大理城西,鄧百川在雨水中顯出身影,日夜兼程,又要躲避大理軍隊的搜尋,他終於來到此處。
他麾下兄弟打探的馬幫的兄弟卻是被關押在此地。
只是,他卻是未曾打探出這看守馬幫的到底是大理哪一個門派的人,這大理城西面這個大宅子卻是極為奇怪的地方。
平日裡這裡亦是有人進出,但是卻從無人能夠探知這裡住的是什麼人。
鄧百川低首皺皺眉頭,突然猛吸一口氣。
“兄弟們,隨我上。”
終於,儲存麾下勢力和救出馬幫兄弟之間鄧百川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肥胖的身軀猛然間從馬背上躍起,整個人若氣球一般的朝著前方大宅的上空騰躍而去。
鄧百川的輕功不算好,索性他的內力還算可以,這一躍固然絲毫顯現不出江湖人的輕功,但是卻亦是能夠上的那屋頂,進入這宅子內的。
只是,人還在半空,突然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上鄧百川的胸口。
這是威壓,強悍內力擴散導致的威壓,鄧百川的臉色霎時間蒼白起來,大理竟有這等高手。
“退,快退。”
鄧百川的聲音焦急無比,幾乎快要帶上哭腔,這等威壓卻又是何等的內力,便是慕容公子亦是不及,他那些麾下上去恐怕是有死無生。
“不是你。”
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鄧百川神色一僵,一個氣息出現在他身後。
突然間,鄧百川感覺頭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