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是,周樹人受公安派影響極深。變化之二是:“漢語的歐化”,兼有句法和詞彙兩者,前者看上去是愚蠢的,而後者則是不可避免的。西方術語的引進是很自然的,因為舊的術語已不足以表達現代的概念。這一變化始於19世紀90年代的梁啟超。但在1917年之後卻愈演愈烈。人們對西方事物已有深刻的癬好,而漢語的歐化可以說是進一步加劇了這種癖好。不過這種引進的文風離漢語太遠,因而無法長久。這種情形在翻譯國外著作中尤為惡劣,它使得所著的東西不僅荒謬,而且使中國的一般讀者無法讀懂。
這實在應歸罪於翻譯者,因為他們井沒有完全掌握那種外國語言,未能理解整句的含義,故而不得不逐字硬譯(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聖母院》實際上曾被譯為《吾之巴黎妻室》)。請再設想一下,如果將英語先行詞後面的長定語(現代漢語中無此格式)翻譯成漢語,先來上整整幾行一連串的修飾語,然後再出現中心詞,當是何等怪誕模樣!有一些變化顯然是進步的,比如鬆散結構的引進。以往不可能將“如果”從句放在主句之後(我不去了,如果下雨的話),而現在卻可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