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樂乎,頓時童心大起,坐在了船沿上便開始脫自己的白翎短靴。
南宮月問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寒清指了指那幾個孩子,笑道:“我見他們划著似乎很舒服,所以也想試試。”
“寒少爺莫非不怕病情加重?雖是春天,可晚上也會冷的。”南宮月亦是坐在了他身邊,卻見寒清臉上略有轉眼即逝的憂傷。
寒清搖搖頭:“若是做任何事都這樣扭扭捏捏舉棋不定,怕是真到了將死之日也會感到後悔。”
聽了這話,南宮月的臉倒是微微紅了,再是蠢人也會明白寒清是在諷刺他。
見寒清已將白皙的赤足浸入水中,他笑著搖搖頭,伸手在湖面上輕輕一指。那一塊水面上立刻就透出了淡藍色的光暈,還有許多偏紫色的光交錯在裡面,卻不大明顯。寒清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景象,那被光暈籠罩著的水也變得溫暖起來,方才放下去時那種有些刺骨的寒冷頓時退了去。他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月將手撐在下巴上,微笑著說:“雖然我在天庭的官職不高,卻也是個神仙,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還是辦得來的。”
寒清只覺自己的心又開始亂跳了,當下便別過臉去看著別的地方,說:“我又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這人怎麼這樣小氣?”他正看著那遠處的小燈塔,探出耀眼的光芒,卻是及不過他眼下這片藍光一成美麗。
過了許久,都未聽見南宮月說話,轉過頭去看,卻早已沒了人影。左顧右盼了半晌,依然不見人。
寒清心想他定是躲到什麼地方故意嚇他,於是站起來準備去尋他。誰知他方站起身,便看著南宮月騰空站在湖面上,笑吟吟地說道:“我什麼都聽清兒的,怎可能會生氣?”
寒清原本只有一隻腳放到了船上,這下大吃一驚,一個踉蹌,便掉入了水中。
“清、清兒——!”
月原本是站在湖面上的,見他掉入水中,也立即跟著跳了下去。
那冰涼刺骨的水彷彿要浸入了他的體內一般,但他也沒顧著這麼多,四處摸索著,卻沒找著寒清。
“清兒!清——”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從水中伸出來, 勾住了他的脖子。接著立即就有一個被溼漉漉的長髮擋住了臉的頭就從水中冒了出來。
若不是寒清一起來便像個小犬一般亂甩頭髮, 他一定會認為那是一隻水鬼。
寒清在臉上亂抓一下,卻是弄了好一會都沒將頭髮扒開,不由有些惱怒:“你這卑鄙的小人,口口聲聲說怕我生病,轉眼又在我最容易摔下水時嚇我,我不拖你進來那還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清兒所言極是,東西都要丟失時才會顯得寶貴嘛……”他說什麼也得再享受一天當神仙的日子,卻沒再說下去。
見寒清的頭髮還是清湯般掛在臉上,遂游到他面前去,幫他把頭髮理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寒清迷惑地看著他,渾身上下不住地打著哆嗦,甚至連嘴唇都有些發紫了。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卻依然有些水珠掛在臉上,
順著瘦削的臉龐滑下,從尖尖的下巴處落下。
南宮月一時只覺得心神盪漾,正在撥弄他髮絲的手緩慢地移到了他的額上、眉上、雙頰上,最後停在了那顏色極淡的唇上。
寒清怔怔地看著他,沒一會,臉上就微微紅了起來。
“清……你冷嗎?”
沒等寒清回答,兩人周圍的水面上都微微浮出了淡藍色的光。水中的溫度立即變得溫暖,寒清的面頰卻是越來越紅。
月緩緩低下頭,臉上露出了壞笑,小聲說:“這樣別人是看不到我們的。”
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臉卻也跟著紅了。
清澈冰涼的湖水此刻是溫暖的,平靜得如同一塊無瑕碧玉。兩岸早已是人煙稀少,一望無際的夜空上,繁星閃爍,如一片細碎銀沙。
兩人漂浮在被月施了仙術的水面上,彼此聽得見對方的心跳聲。
月輕輕碰了碰寒清的唇,只是短短的一剎那。然後撫摸著寒清臉的手緊緊地將寒清圈在了自己的懷裡,兩人都在微微地發抖。
又一個冗長的吻,卻是越吻越深。
月的頭腦早已是極其混濁,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不知不覺中,卻感覺到有隻微涼的手在他的背脊上極輕地撫摸。平日的鎮定在那一刻煙消雲散,抱著寒清纖腰的雙手也是越來越緊。那隻正輕撫著他的手沒有停下,卻感到寒清正在解他胸前的衣帶,往衣服下襬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