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等平民,那時的稱呼是“賤民”,而經過女媧之手捏成的,便是後來的貴族。從生命的開始,我們便有了不同的宿命,魏晉時期計程車族與庶族,就是對女媧造人的忠實履行。
我們寧可相信女媧造人的另一種說法,儘管這種說法在我們今天看來有些難以接受,但畢竟有著人性的成分,使我們對自身的起源有著那麼一些慰藉。當遠古人類因為一場大水,除了女媧和哥哥伏羲全部滅絕後,女媧同樣是懷著顧忌和悲憫的心情俯視浩浩湯湯的大地,於是,她和伏羲結成夫妻孕育了後來的人類。但這個傳說的最大死穴就是,在女媧之前的人類又是怎麼來的?這是個橫在我們面前的亙古難題,如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我們至今不得其解。儘管文化背景不同,但先人們的想像卻是驚人地一致,大水過後的黃土大地,和《聖經》裡所描繪的伊甸園何其相似,伊甸園裡只有快樂而孤寂生活著的亞當和夏娃,肆虐的洪水圍困的,也只有女媧和伏羲,他們都最終選擇了結合,這本身就是東西方文化共有的諾亞方舟。
女媧是寂寞的,或許正是這寂寞導致了她造人的念頭,這種孤獨,幾千年後的大師魯迅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充滿藝術性、充滿生命力的創造人類的活動,肇始於對寂寞和孤獨的恐慌。後來,她又用她的青春用她的生命用她的一腔愛意為人類補那被人類弄壞了的天。
女媧沒有想到的是,她在大荒山無稽崖為補天所煉的石頭中,被遺忘的一塊,後來被一個叫做曹雪芹的落魄八旗子弟撿拾到了,他久久凝望,潸然淚下,並在凝望中悟出了情與不情的真諦,他把這塊應該叫做雨花石的物件掛在那個唇紅齒白、面如敷玉的男子胸前,讓石頭在人間體味富貴與悲涼一番後,杳然而逝。從這個意義上說,女媧造人,應該是最充滿藝術想像的創造,而且,這種創造也給了後人無盡的想像空間。
據說,女媧在造人之後,還有一個沒有任何創造性的舉動,那就是給那些人們以婚配。所以,女媧應該是中國第一個媒婆。這個說法總是讓今天的我們感覺到怪怪的,因為在我們的心裡,始終躍動著的,應該是個長髮飄飄、身輕如猿、美貌如花、永遠年輕的女子,她怎麼可以與那些我們小時候見過的鬢角插老大一枝牡丹花、年老而心豔、巧舌如簧的老婦女相提並論呢?我自己的破解方式是,看看金庸筆下的“天山童姥”吧,作為母系氏族時期的部落首領,女媧哪怕再年輕,也可以隨意指示婚配以延續人類。欣慰的是,女媧畢竟是中國第一位最有想像力的藝術家和創造家,在呆板的指配婚姻過程中,她發明創造了我國最古老的樂器笙簧,並在男女歡會於郊外時,進行吹奏,給情人增添歡悅,激起心中的感情波濤,從而到男女*、繁衍後代的目的。“媧皇遺音寄玉笙”,在笙簧舒緩而略帶悽愴的樂曲聲中,人類完成著對自身的延續和克隆。如果女媧是一部小說,媒婆的角色不是故事的高潮,卻是不可或缺的過渡和鋪墊。正是她威嚴不可抗拒的命令導致了中國歷史上兩個後果,一是婚姻的不可自主性,二是人口的大量繁殖。
在陝北延川土崗鄉伏義村,有一塊神奇的大石頭,山頭的自然造型酷似一位母親,據說,這位聖母只是在夕陽西下之時才會現世亮相。她面對夕陽,翹首西望,其輪廓清晰逼真,曲線凹凸分明,鼻樑高翹,乳峰凸起,五官端正,形態俏麗,氣度非凡。當地人稱這座天造地設的巨型石像為女媧的天然神像。
這當然只是黃河流域的人們對遠古人類始祖的懷念和美好想像。有人對這種牽強的附會嗤之以鼻,因為,在湖北和西北地區,很多地方都流傳著女媧的故事,也有不少地方為著旅遊考慮想方設法挖掘一些哪怕是立不住腳的“歷史”。但這應該不是一件壞事,對先祖的紀念,而且以浪漫的方式紀念,本身就是對遠古神話的延長和繼承。
武則天的眼光
武則天成為後來的歷史爭議的人物,原不是件奇怪的事。誰叫她不安分皇后的角色,偏偏要當中國唯一的一位女皇呢?
隨著各類電視劇對她的演繹和闡釋,武則天已經在紅塵的口水中失去了原貌,人們津津樂道的,更多的是她如何處心積慮地篡奪皇后地位,甚至不惜以掐死自己的親生骨肉為代價。且不說這一疑案的真相到底如何,單就她與王皇后和蕭淑妃的鬥爭,其顯示出的野心、智謀、韜晦和機詐,足以成為她掐死女兒的佐證了。
倘若屬實,單憑這一點,為後人詬病也不算冤枉。
但翻遍中國幾千年歷史,惟一敢廢黜正統,戴上皇帝帽子的女人,只有她武則天一人。在她67歲在李唐的宮門外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