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拒絕道:“南方風氣澆薄,讀書人茶餘飯後喜歡清談,議論別人是非,戲謔朝政,臧否人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法完全杜絕打壓的。即使我武藝高強,神通廣大。也‘難將一人手,遮掩天下目’。哪裡有本事堵上天下人悠悠之口呢?這事太難了,恕在下無能為力。”
賀知文張口結舌,著實發愣了一會兒,無可奈何點點頭,嘆氣道:“唉,誰叫我鬼迷心竅,做出這樣糊里糊塗的事呢,該死呀。”他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有一件非常著緊的事情要辦,現在該是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了,於是乎拖長聲音叫道:“來人啦……快來人啦……”
伺立堂下候信的差役立即上前來問道:“大人,你有何事情吩咐?”
賀知文轉身把那部平日供俸在神龕裡的《洗冤推案錄》取下來,吐了口唾液,然後狠狠把書扔到地上,大喝道:“來人啦,替我把這勞什子打三十大板。”
差役臉露難色,提醒賀知文道:“大人……大人呀!這……這……這可是朝廷欽定的金科玉律呀,大人你沒有搞錯吧?”
賀知文瞪了他一眼,撅著嘴冷笑道:“搞錯倒好,這些聖賢文章把老子的腦袋瓜子搞得昏頭轉向,都把我調教成書呆子了。書讀多了人也變傻了,信書者多辦蠢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