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回答說道:
“這個譚綸說起來也是有十分的本領,因為他本來是嚴嵩的門生,嘉靖二十二年中的進士,可是後來嚴嵩被徐階扳倒了以後,譚綸轉而投靠了徐階,再到後來的高供張居正兩人,譚綸前後經歷了幾次權臣交替,可是他的地位卻始終只升不降,稱得上是官場的不倒翁。”
我心中一陣豁亮,原來譚綸是嚴老爹的門人,難怪會對我那般的友善呢,可是按照孟衝所說的,似乎譚綸一直都屬於那種牆頭草一樣的人物,他會因為嚴家的原因而對我另眼相看嗎?
帶著這個疑問我問道:
“這麼說譚綸是一個牆頭草一樣的人物了。”
孟衝搖了搖頭,說道:
“譚綸是本來是一介書生。當年中了進士以後不久嚴家就倒了,而後幾年他也是一直都不得意,一直到了他在臺州知府任上的時候,練兵御倭,才算是嶄露頭角,那個時候世廟皇帝也對文人領兵十分的偏好,所以譚綸才得以出頭。而且譚綸多年來一直都在外領兵和倭寇打仗,直到嘉靖四十二年他出任福建巡撫,帶領戚繼光將平倭立下了大功,這才回到了京師得到了重用。”
我也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感觸地說道:
“朝廷上爭名奪利實在是兇險萬分啊,一個不慎就是全家覆滅。”
孟衝也看著我神秘兮兮地問道:
“老爺,據老奴所知,你和嚴家的關係不一般!”
我一愣。對孟衝此舉有些不解,不過我還是很坦誠地說道:
“不錯!我和嚴世蕃在天牢中結義為兄弟,這一點我從來不瞞人。”
孟衝似乎對我的坦誠十分的滿意,他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
“其實譚綸看起來和嚴家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老奴卻知道譚綸和嚴家有親戚關係,如果當年嚴家再晚倒幾個月的話。譚綸的姐姐恐怕就成了老爺義兄的小妾了,只可惜的是天意弄人。”
我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孟老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孟衝有些唏噓地說道:
“那是嘉靖二十年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在宮中負責世廟皇帝的膳食,那個時候嚴家總會派人來打聽世廟皇帝的事情,而我也從他們的嘴中知道了這件事情。說起來我和嚴家還有譚綸都是老鄉。譚綸是江西宜黃人氏。而嚴家的老家就在江西的分宜。當年,為了湊夠譚綸進京趕考的路費,譚綸的姐姐賣身當街,誰知道正好遇到了你那個義兄,這件事情當時還被人傳為一時的佳話。只可惜……”
說起了這個,我也想起了當時四個人在天牢中同甘共苦的那些日子,可是到了現在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