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似乎鳳鸞是已經知道我為什麼來找她的了,不過我還是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不重要,前兩天我還見到她了呢,她讓我問候你。”
鳳鸞低下了頭,輕聲問道:
“她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道:
“徐爵在那裡有了一個相好的,非要我請他去喝花酒,不過去了以後我倒是見到了藏香閣現在的頭牌,謝蝶仙,還聊了幾句,有些收穫。”
鳳鸞忽然悽苦地看著我說道:
“如果說月娘是被我趕走的,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我輕輕的懷擁著鳳鸞,柔聲說道:
“無論月娘是如何離開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你那麼做,也有你自己的道理。”
說這些的時候,我心中有一些苦澀,畢竟吳月娘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女人,是她讓我從一個男孩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在我的內心深處,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不是任何人能夠替代的。
鳳鸞靠在了我的身上,輕聲說道:
“當初月娘妹妹頻頻外出,而且還時不時的和一些男人接觸。而且樓中也有人傳來訊息說東廠的人已經注意老爺了,我以為是月娘告的密,所以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後來她就走了。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月娘妹妹那些日子就是為了打探東廠的事情,可是我害怕相公回來了罵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敢說。我看的出相公對月娘和對我們不一樣,我心裡面不是滋味……”
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事情我也有過錯在其中,厚此薄彼,否則的話你們也不會爭風吃醋了,不過我不想這種事情再發生,你是正室應該有容人之量,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服侍鳳鸞躺下後,我起身就要出去,鳳鸞幽怨地問道:
“你要去別的妹妹那裡過夜了?”
我眉頭微皺,這些日子正有煩心事兒,可是沒有想到鳳鸞因為懷孕脾氣多變,這讓我有點煩心。語氣之中自然多處了一絲的不耐煩:
“我去書房睡!”
說完後我頭也不回,就走出了房間中,低聲的嗚咽從房間中傳了出來,我腳步一頓,可是接著卻又大步的離開了。
經歷了此事我才知道原來女人善妒並不假。即使是如鳳鸞一樣的女人也不免於俗,爭風吃醋,甚至藉機將自己的對手趕走。
原來齊人之福也不是這麼好享受的,房門忽然響起,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中十分的響亮。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衝著門外說道:
“誰啊?”
“老爺,是老奴。”一個公雞一樣的嗓音在門外回答說道。
家中有這麼鮮明特點的只有孟衝一個人,看看一邊的懷錶,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沒有想到他還沒有睡覺。
我開口說道:
“原來是孟老啊,進來吧。”
房門開啟,孟衝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他將三個精緻的小瓷碟放在了我的書桌上面,說道:
“老奴路過的時候看到老爺的書房中還亮著燈,知道老爺還沒有安寢,所以就到廚房給老爺做了一些宵夜來。”
我點點頭,指著一邊的椅子說道:
“孟老你坐,我正好有事情想要找你問一下呢。”
孟衝看了看一邊的椅子,然後說道了一聲:
“謝謝老爺賜座。”
掀開了瓷碟上面的蓋子,我看到裡面都是一些做工精緻的小點心,用拇指和食指夾了一個放到了嘴中,頓時感覺到滿口溢香,味道確實不錯,而且我這個時候也照實有些餓了,小碟中精美的糕點轉眼間就進到了我的肚子中。
我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手指,然後才看著孟衝說道:
“孟老,你是什麼時候進的宮?”
孟衝笑了一下,才說道:
“老奴是嘉靖六年的時候進宮的,那個時候也才六七歲,馮保和老奴是一批進的宮,不過老奴打小就喜歡廚藝,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尚膳監當職。”
我點點頭,然後又問道:
“那麼現在的兵部尚書譚綸,孟老你認識嗎?”
孟衝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說道:
“譚綸?抗倭的那個譚綸?”
我點點頭,說道:
“就是他,前兩天我和他接觸了,感覺這個人不簡單,所以才想打聽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孟衝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