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亂?”
“當然不是!”李建成聲嘶力竭的叫道,“我已穩佔李世民的上風,不消一年半載就可以將他剋制得再無反抗的餘地,我幹嗎要在這個時候鋌而走險、行那兵兇戰危之事?再說,講到行軍打仗,我怎是李世民的對手?我便再笨,也不會笨到揚他所長,跟他在戰場上決勝負!”
“這就是了!”王圭介面道,“這爾朱煥和橋公山,只怕已被秦王收買,成了內奸,所以才作出此等誣陷殿下的卑鄙行徑!殿下雖不是命楊文幹作亂,但他本是‘長林軍’隊長,太子沒將他遣散,反留在慶州,實為不妥。秦王一定早知皇上為‘長林軍’而責備殿下之事,這次便借題發揮,讓他二人捏造罪狀,強加到太子身上。皇上有了‘長林軍’之事的成見在先,他要入罪殿下,可就加倍容易了。更何況這兩個內賊,名義上是我們東宮的人,讓我們自家人去揭發所謂的‘陰謀’,不但易於取信皇上,秦王還可以顯得置身事外,跟此事毫無關連!”
李建成額上黃豆大的汗珠直滾下來,雙眼發直,嚷道:“那怎麼辦?那怎麼辦?李世民就在父皇身邊,父皇既已惱了我,他便再對我下什麼讒言,父皇也會聽入耳中!我豈不是死路一條?事到如今,只有將錯就錯,起兵一搏好了!”
魏徵大叫道:“殿下!秦王就是猜準了殿下驚懼之下一定會手足失措,六神無主,索性舉兵自衛!他既已計劃周詳,必定早有佈置,只等殿下一踩進他的陷阱中,便放出手段來,加害殿下。到了那時,他就成了挽狂瀾於既倒的絕世英雄;殿下呢?殿下就成了犯上作亂的奸惡之輩!他名正言順的就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