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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李建成連連謝恩,這才站起來。

李淵面色一緩,道:“大郎,為父向來信得過你,你不要做出這等傷我老父之心的事來!那二郎領兵在外專斷獨行太久,又給身邊那群讀書漢教壞了,非復我昔日之兒!難道你才帶了一次兵,就也學得如他一般?”

李建成又是慚愧,又是驚懼,低著頭道:“兒臣不敢!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作出這等蠢事來!”

當下他退了出來,迎面見李元吉走前來,問他:“我聽說父皇不知為了什麼事對你大發雷霆,忙趕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建成拉他到僻靜無人之處,將密奏之事說了,皺眉道:“也不知是誰這等陰損,故意查出我這秘密,向父皇揭發!”

李元吉冷笑道:“那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除了李世民,更有誰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李建成回想那奏章上的字,道:“可是我看那奏章的字跡跟他的完全不同。”

李元吉嘆氣道:“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他既是要寫密奏告你的狀,又怎會自己動筆,讓你看出是他乾的好事?當然是他手下那些蝦兵蟹將替他寫的了!”

李建成恨恨的道:“其實他自己也私蓄武士、心懷不軌。只是這廝辦事倒真是手腳伶俐,我明明知道有這麼回事,就是抓不著他半點把柄,否則告發到父皇面前去,我們就可乘機遊說父皇削了他的王號!”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道:“要收拾他,那又何用繞這麼個大圈子?我看最方便快捷的法子,就是將他一刀殺了,豈不痛快?明晚父皇跟他要到我府中來喝我那孩兒的滿月酒。我想好了,就叫我王府裡護軍宇文寶埋伏在臥室裡,席間便將他刺死,從此一了百了!”

李建成驚道:“你千萬別輕舉妄動!”

李元吉氣道:“怎麼?他這樣害你,你還要回護他?還是你膽小怕事,不敢動他?我跟你說,此事在我府裡發生,父皇要怪罪也怪不到你頭上。你若真的怕見廝殺,那麼我將要動手時擲酒杯為號,你就藉口要去如廁迴避開去就是了。”

李建成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父皇明晚也在席間,你突然發難,在他面前動刀動槍,豈不嚇壞了他老人家?若一個不小心還傷著了他,這罪名可就擔得大了!”

李元吉不耐煩的道:“你這也怕、那也怕,怎麼跟李世民鬥?”

李建成不答他,心想:“是我跟李世民鬥,又不是你跟李世民爭,你那麼熱心賣力幹啥?只怕你對我的太子之位,也是不懷好意!”

李元吉看他面色,似是瞧穿他的心思,冷冷的道:“好吧,你不願作不孝子,那就算了!我這麼做醜人,還不都是為了你?於我有何好處?”說著撇下李建成,掉頭走了。

武德七年六月,李淵到宜君縣仁智宮避暑,命李建成留守長安,帶了李世民,李元吉及一眾妃嬪往北而行。

李建成上次受了李淵責備,不得不撤了“長林軍”的名號,但他並沒將這辛辛苦苦蒐羅來的衛士散掉,仍由原來的衛士頭領楊文幹帶著轉移到了慶州,命他繼續擴張衛隊兵力,以備日後之用。這時他乘著李淵離開京師,便派了東宮郎將爾朱煥、校尉橋公山二人去向楊文幹探聽衛隊擴張的事情,順便送去金甲一副,以示慰勞。

不料爾朱煥、橋公山二人半路上竟轉向仁智宮,以金甲為物證,指稱李建成以鎧甲為密號,命令楊文幹起兵謀叛。同時,寧州司馬杜鳳舉也飛馬馳到仁智宮,當面密告楊文幹正在招兵買馬、意欲作亂!

李淵聞報,驚怒交集,只欲馬上將李建成捉到跟前來問罪,但轉念想到他據守長安,手握重兵;自己在仁智宮只有不足一百人,還無險可守,不覺驚出一身冷汗,忙親寫手詔,假裝是為了別的事情,要他來仁智宮晉見。

李元吉在李淵身邊看到這一切,連忙派飛騎趕在李淵手詔到達之前將訊息報知李建成。

李建成一接到密報,嚇得魂不附體,急召魏徵、王圭二人,將事情說了,大聲道:“父皇對我已起了猜忌之心,這仁智宮我萬萬去不得!不如我馬上發兵,佔領長安,與楊文幹會師,進襲仁智宮,斬殺李世民,請父皇禪位於我!”

“此舉萬萬不可!”魏徵厲聲相抗,“太子若行此險著,那就正中了李世民的奸計!”

“李世民的奸計?”李建成牙齒直打架,“你說這件事是他背後策劃的?”

“正是!”魏徵望著他,“太子若真想我們幫您,就請不加保留的答我一句:您派爾朱煥、橋公山二人去慶州,是不是真的叫楊文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