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一封信,說保證……朕安享太上皇尊榮……朕是這……樣回答的:朕在三界中……上天要當玉帝,下地要當閻羅……做人……要當皇帝!”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朕在三界
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康熙,誓死也不肯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凌嘯被他的豪言壯語所激,頓時心中鬥志昂揚。這下好了,康熙皇帝回來了,他在位三十六年,掌盤能力不用說,在臣子中的威望那可是一呼百應的。天塌下來,怎麼著都有他這個長子頂著,自己只要順勢而動,在父子對決中站穩腳跟就好了,當即擺出一副忠肝義膽亢聲道,“就是!皇阿瑪既然平安歸來,復位理所當然!兒臣定當鞍前馬後死而後已,不過眼下有一難事,阿哥們全被禁足在乾清宮……皇、皇阿瑪?!”
但康熙病體虛弱,也許飆話實在飈得他自己激動,不等凌嘯給他彙報情勢,就已經又昏睡過去。鄔思道精通醫理,趕緊拈指為康熙號了脈,抬起頭來,卻已經是面色沉重,“二公子,皇上只是剛才激動過甚,不過,看皇上的脈象,此病症只能徐徐調理,恐怕至少也要臥床一月有餘,看能不能起身啊!”
聽鄔思道這麼一說,鬱悶得凌嘯恨不得豎起中指強烈鄙視康熙一番。您老人家回來了,想當皇帝是好事,可你也不能老當“昏君”啊!
子時相交,欣馨帶了貼身丫環進來照顧康熙的時候,凌嘯還在和容若、鄔思道對坐愁城。等一個月過去,凌嘯必須回福建不說,只怕雍正地皇帝板凳都坐得穩穩當當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雍正人手調配完畢,京城守護將更加嚴密,而時間越久,康熙就越發難得說清楚他幹嘛去了。那可是一個更加難得處置的僵局。
鄔思道見欣馨公主擰了滾燙的毛巾,也沒有燙醒康熙,心知今夜他多半不會再醒來了,暗歎一聲,在輪車上把手一讓,“二公子,我們還是去找席擊他們細問一下五臺山之行的好。前事不明,後事難謀,我們也好看看四阿哥的牌還剩下多少啊!”
凌嘯點點頭,小聲交代了欣馨幾句護理注意事項之後。三人一起來到禁錮席擊五人的軍帳。等這些康熙地貼身秘衛把詳細經過講完之後,凌嘯三人瞠目結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複雜至此。
席擊還沉浸在家人失蹤的悲痛中,聲音很是嘶啞。“王爺,前年皇上五臺山禮佛的時候,老皇爺身子骨還很健旺,皇上在江寧突然接到五臺山噩耗,當時就慟絕三次。本待遣馬齊因為兼著內大臣。皇上本待遣他和我們一行三百名奉先殿侍衛,快馬趕往五臺山奉老皇爺遺骨的。但快要出發的時候,皇上還是不能接受老皇爺突然薨逝的訊息。改變了主意,決定親自前往五臺山。令馬齊領著假聖駕前往蘇州,然後杭州,最後改陸路去福州,一切上書房轉來的奏摺都以舟馬勞頓按壓著,發回北京去再議,等皇上回轉之後再做硃批……”
三人聽到這裡,方才明白過來,康熙就是瞅準了九個阿哥都不在京城。左右來回不過十幾天,國家怎麼鬧也鬧不到出大亂子的地步,這才搞了一招金蟬脫殼。只不過康熙點子實在太背,假聖駕碰到了真刺客,內大臣玩起了借水遁。
席擊忽地義憤起來,“果然,皇上一到五臺山,就發現了老皇爺的骨殖發黑,皇上的那個氣啊,真是到了以頭搶地地地步,哭嚎著不報此仇,就滅盡五臺山所有寺廟,大怒之下滿清涼寺地翻查逼訊,後來,小半月光景才查出了行顛毒害老皇爺的罪行,皇上當即就親自抄刀,把行顛凌遲處死……”
鄔思道皺著眉頭插口道,“那你注意到沒有,這半個月皇上可曾收到些京城的訊息,那時候太湖已經鬧成了一鍋粥,王爺也回到了京城,難道皇上一點都不知道?”
沒等席擊說話,他身邊的一個侍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席擊一指這哭泣侍衛,“先生,他的表哥,奉皇命帶了十人趕往京師,本是準備通知皇太后地,不料到了正月初七剛剛凌遲了行顛,就有侍衛看到他們十一人的屍體躺在官道旁的背山窪裡,都給狼吃得只剩下骸骨了。皇上一聽,就覺得事有不妙,馬上命令我們啟程。”
凌嘯和鄔思道駭然相對,愣道,“這十一人的身死,應當是十二月二十三日離京趕去五臺山的雍和宮喇嘛。他們一去就會和了馬齊,潛伏於四周,竟然斷了康熙派往京城地訊息渠道,但他們為何潛伏了十來天不動手?”
容若聽了半天,掐著手指想了一下日子,驚道,“難道他們最開始不想謀害皇上,是等京師裡傳去遺詔內容後方才下定了決心?”
席擊搖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