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鋪上談心。賈大少爺一直把個奎官恨的了不得。黃胖姑因為是自己所薦,也不好同他爭論什麼,只說道:“論理呢,這事情奎官太固執些,你大爺也太情急了些,才擺一臺酒就同他如此要好,莫怪他要生疑心。過天你再擺臺飯試試如何?”賈大少爺道:“算了罷,那副嘴臉我不稀罕。我有錢那裡不好使,一定要送給他!”黃胖姑道:“你的話原不錯。這種事情,丟開就完了,有什麼一直放在心上的。好便好,不好就再換一個,十個八個,聽憑你大爺挑選,誰能夠管住你呢。”賈大少爺道:“你這話很明白。我今天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早把那小鱉蛋的窠毀掉了。”
黃胖姑道:“這些話不用說了,我們談正經要緊。你這趟到京城,到底打個甚麼主意?”賈大少爺便湊近一步,附耳低聲,把要走門子的話說了一遍。又說:“在河南的時候,常常聽見老人家談起,前門內有個甚麼庵裡的姑子,現在很有勢力,並且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