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和糞便,他在暗中看見一條白灰灰泛著死光的小路,他滿心喜歡起來,這是鴆經常出沒的地方,鴆是一種很怪的大鳥,它平時不傷人,飛行的道路也總是直來直去。太醫允就在遠離那條白路的地方站下來,他看了看四周,這是個休憩的好地方,可以看到鴆的出沒,又可以避免受到鴆的毒害,他放下乾坤袋,把它掛在毒栗子樹上,他把捕鴆的那個彈力很足的弶掏出來,拿在手上扳了扳,然後又拿出一團出發時就做好的用蛇粉拌和的誘餌,他把香噴噴的誘餌放到鐵弶的鉤子上。這時他聽見天空中響起邦邦的鴆鳥叫聲,鴆鳥的翅膀在毒栗子林裡發出陣陣的拍打聲,兩隻墨黑如炭的鴆鳥從那條白路的上空劃過,太醫允的手不自覺地顫動了兩下。
雨在邦邦的叫聲中嘩嘩地大起來,太醫允頭上的笠帽已經無法完全擋住如大腳盆裡倒出來的雨水,他看到那隻叫陰諧的雌鳥和稱為運日的雄鳥在白路上盤旋,這一回太醫允又真切地看到了鴆鳥的面貌,鴆居然是如此雄健的一種大鳥,孔雀一樣柔美,老鷹一樣矯健,它們脖子上的那圈黑毛閃著火苗一樣的藍光,三隻腳趾的爪子如鋼製的鉗子一樣泛著森森的力度。太醫允看著那兩隻大鳥沿著白路,往毒栗子林的更深處滑翔而去。
太醫允把那隻鐵弶放在白路的一側,他的心情輕鬆了一些。
他開始靜下心來,走進一種閒適的等待。但是雨還在下,他的閒適自然就受了潮。他再次開啟乾坤袋,從袋裡拉出一張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