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她停一停,“娘娘說得對,終歸還有九王妃呢,皇上總不好駁她。”
玉嬈,何曾只是有玉嬈。
溫熱的水氣將我溫柔包圍。其實,更像是個無處不地無法逃離的陰影,唇角泛起一個冷淡的弧度,我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臨近天亮的時候,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然後是漸漸地柔膚粉,淺桔黃,蝦子紅,一抹一抹映照著澄澈的藍天。
我只身站在儀元殿中,一襲梨花青雙繡輕羅長裙,裙襬上的雪色長珠纓絡拖曳於地,天水綠綾衫上精心刺繡的纏枝連雲花紋有種簡約的華美,夏末穿的衣料尚自輕薄,薄薄地附在身上,附得久了,像是涸轍之魚身上幹??的粘膜,作繭自縛。
玄凌並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目光那樣冷,那樣遠,彷彿渾身上下都透著寒氣。
他似乎是笑了一笑,“是該死,但罪該萬死的並非這件事。。。。。。”他沒有說下雲,我明知卻也不問,只是那樣默默地垂手站著。
甫天亮的時分,因著殿中深闊,光線依舊有些晦暗不明。近旁的高几上供著一束新折蓮,推動著我逐漸向前。我靜靜地望著他,“臣妾見罪於皇上,實不敢再為自己求得寬恕,只望皇上垂憐臣妾老母幼妹,她們已在殿外求見了半夜。。。。。。。”
清涼的晨風透進一絲半縷女子的嗚咽之聲,隱隱聽得是玉嬈的聲音,“公公不必動了,皇上若不得空,我與母親再等就是。”
李長的聲音又是焦急又是無奈,“唉喲,王妃再這個樣子,九王怪罪下來老奴怎麼擔當得起。”
玉嬈顧然是急了,她手腕上的銀鐲扣著殿門有清脆的聲響,她道:“姐夫!姐夫!姐姐病重了那麼久,您讓我和孃親雲看看她!”
玄凌眉心微微一動,顯然是被玉嬈所求打動。我哀婉求道:“皇上隨便尋個理由打發了玉嬈和母親就是,臣妾實在不忍心讓她們傷心。臣妾錯得再多也好,但請皇上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
他瞥我一眼,冷冷道:“你既病著就不該現在見人。”
我會意,攪裙快步行至御痤的六扇“八駿”屏風之後。玄凌揚聲道:“請老夫人和九王妃進來。”
我喉著驟然有些發緊,不自學地收了收臂間的銀線流蘇,似要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