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話聽來真心,后妃之德要求不怨不妒,淑妃何出此言?”
我微微嘆道:“與夫君一心一意相對是所有女子的心願,我是常人,亦不例外。”
真寧公主笑容漸隱,“其實孤亦慶幸自己是公主,才能比旁人過的略太平些。”她看住我:“孤明白,只有真心在意一個人才會在乎是否要與別人分享他。”
“所以,”我看著慈母憐愛的雙眸,“翁主應該明白,我哥哥心中思念嫂子,翁主若與哥哥成婚,無形之中亦要與人分享他。。。。。。”
“淑妃,你說的不錯。”我的話尚未說完,惠生已一踏進柔儀殿。她步履飛快,明快的湖水藍錦衣拖曳略過光滑地面,人已經走進內殿,只餘身後一簾明珠在颯颯晃動。她疾步走到我面前,氣息未平,“我喜歡甄衍並非他曾經有赫赫戰功,也不是可憐他曾經受過的疾苦,你們都以為我年紀還小什麼也不懂,其實我都懂,那日在城樓上望見他,我便覺得他與眾不同,我也聽說他對薛氏的神情。我在宮中看得明白,滿朝文武心中只有富貴前程,舅父後宮有那麼多女人圍著,誰知真心神情為何物?我心理其實很羨慕平陽舅父和平陽舅母的神情相許,所以格外覺得甄衍難能可貴。他心裡思念薛氏,為什麼我不能陪著他一起撫平他心中傷痛?”
“惠生,你越來越不懂規矩,怎可對淑妃大呼小叫?”她放緩了語氣,柔聲道:“即便如你所言,甄衍難能可貴又如何?他心中思念他的亡妻,你即便嫁與他也是十分不值。”
“母親!”惠生一雙妙目瞪得滾圓,因著朦朧的淚意愈加波光流轉,“什麼值與不值?難道我嫁與一個狀元郎就值得嗎?若我不喜歡他,餘生與他一起度過才是最大的不值!以母親和外祖的想法,我是長公主之女尊貴無比,其實嫁與任何一人都是不值,都是下降屈就,那我何不選一個自己喜歡的,甄衍年紀是比我大許多,又曾娶妻生子,還對亡妻念念不忘,那又如何,若我喜歡才是真正值得!”
惠生是未出閣的少女,這一番話說的自己滿面漲紫,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真寧氣得發怔,“惠生,你滿口胡言什麼?女兒家說這些話也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