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之源,綠柳和琉璃心知是困難無比的。可是眼下看到慧貴嬪的模樣,她們不能說出來。
慧貴嬪如何不知道這事情的困難,可是她若不查出來是不會甘心的。
“除了去查這流言,近幾年內就不要再多做任何動作,以前我們收買的人也囑咐他們暫時不要與我們聯絡。”慧貴嬪說道。
綠柳和琉璃對視一眼,綠柳道:“雖然此事壞了娘娘的名聲,但是皇上會憐惜娘娘的……何不趁此機會把握聖寵鞏固勢……”
慧貴嬪搖頭:“皇后娘娘待我恩重如山,近日我出了父親孝期,甘願為娘娘祈福,你們且記著,萬不可傳了出去。”
綠柳和琉璃低下頭去,然後在慧貴嬪銳利的目光下去佈置一切。
慧貴嬪將衣服的碎片丟進火盆,她知道,皇上定然懷疑她了。否則這留言她都得到,皇上也不會沒有任何動作。揹負了這個名聲,如果不能阻止它,最好的法子是去淡化影響。
一面打消皇上對她的懷疑,一面淡化自己的存在增加皇上對她的愧疚,總有一天,她還能站起來。
舞姬?慧貴嬪冷笑,千年前不是還有一個舞姬出身的趙太后,她還是始皇的母親。
紀茗芙一嘆,未想到四妹妹小小的一個算計,便毀了慧貴嬪。
當日四妹妹曾說,就讓那詩流傳久些,所以她行動了。
沒想到這麼一句話,便是一柄毒刀。
侍琴見自家主子在發呆,她只得出聲。
“主子,巧兒過來了。”
紀茗芙回過頭,她已經收起了自身的恍惚,道:“讓她進來。”
巧兒走了進來,給紀茗芙請安後,侍琴很識趣的帶著人都退了下去。
“娘娘同意了主子的請求。”
紀茗芙道:“既然如此,你就趁著這段時間調離這明逸軒吧。”
巧兒福了福身,道:“奴婢謝娘娘。”
紀茗芙忍不住撫向她的小腹,昔日小產她就明白自己是一顆無所反抗的棋子,各人的福緣不同,也導致她的路變得坎坷。
紀茗芙揮手準備讓巧兒退下去。
誰知巧兒突然道:“娘娘還說這一次主子你助娘娘解決了慧貴嬪,但是希望主子在日後不要站錯了隊。”
紀茗芙面色頓時難看。
巧兒瞅著紀茗芙的神色,立即退了下去。
紀茗芙坐了下來,十分無力的摸了摸眉心。
她告訴她計謀,沒想到她更狠,連舞中花魁這事都敢造出來。
此刻她覺得她雖然脫身,但是日後也未必能安穩下去。
舞中花魁之事在後宮傳出,若說開始眾人還對慧貴嬪嫉妒無比的話,現在大家都在看笑話了。可是也只能私下樂樂,因為皇上今日又駕臨了瑟祍軒。
本以為慧貴嬪在第二日會出現,誰知瑟祍軒的大門竟然關了起來。
不是皇上關了,而是慧貴嬪自請思過。
皇上自然不允,慧貴嬪便關上宮門,輕易不開啟。
很快就有人探聽到訊息,慧貴嬪在瑟祍軒開了一個緊閉房間,每日除了吃睡,剩下的時間都在裡面思過。
一時之間,皇上、太后同時下了詔令,不得再隨意嚼舌根。
紀茗萱頗為可惜,不過也放下了,這樣子雖說保住了她的寵愛和皇上的歡喜,可是名聲壞了就壞了。可以說,皇后之位與她絕緣了。
紀茗萱如此心態,也是恭德妃和寧昭儀的心態。
當然,紀茗萱等覬覦後宮權利的實權人物在慧貴嬪自願退出爭寵,還是會心生警惕的。這樣的人若不是清傲之極自甘從此平淡過日,就是臥薪嚐膽一般的人物。
只不過,此時她隱了下去,皇上對她似乎也有愧疚,若是她們在出手不免觸怒皇上。
時間慢慢過去,慧貴嬪退出後宮紛爭,恭德妃將重心放在隨侍皇上的大皇子身邊,寧昭儀一直照顧自己多病的兒子,紀茗萱懷著身孕。
主位上,曾經受寵的妃嬪們在這些時間都不能侍寢,所以接下來便是低位妃嬪的春天。
及至沛兒和沐兒週歲宴,尤以紀茗芙和孫容華得寵,另外投靠紀茗萱的王良人和投靠德妃的姜良媛也有寵愛。
就這麼幾天,也能看出日後的趨勢。
兩位皇子的週歲宴本來是需要大辦,但是現在因為還在國孝期間,紀茗萱也不想像上次寧昭儀那樣被參奏,所以紀茗萱主動提議簡單一點。
這場週歲宴,雖然不熱鬧,但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