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染,“人生幾何,對酒當歌”。他拍擊著桌子,哼起了京劇,可惜我對京劇一竅不通,難覓知音。
我突然想起了家鄉婺劇草臺班子鬥戲的情景,比魯迅筆下的“社戲”還熱鬧,可憾,天生五音不全,只在心中有,難出口中唱。半瓶酒下肚,我們都微微有些醉意。陳慧望著我說:“你好像挺壓抑?”我掩飾說:“我是個內向的人。”陳慧醉眼中透出笑意:“何必夾著尾巴做人呢,人不過是人世間匆匆的過客,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有啥放不開的呢?我知道你的家庭出身不好,在學校又受過挫折,一直揹著沉重的包袱。”我吃了一驚,酒意消了一大半,他怎麼知道的這麼多?不由的問:“你看過我的檔案?”“那倒沒有,不過鶴嶺衛生界的人和事,我都略知一二。我還知道,你留在衛生處是葉科長的關照,你倆怎麼認識的?”我說了原委,他點點頭,“這就對了,你遇到貴人了。葉常青是個講義氣的人。”我向陳技師說了心裡話,道出了我對前途的茫然,對社會複雜性的畏懼。陳技師�